宋瓷瞅了眼韩湛,问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醋了?”
韩湛心情复杂地摇摇头,“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
韩湛跨过这个话题,又问她:“那这跟你当飞行员有什么关系?”
宋瓷努努嘴,说:“解放军哥哥跟我说,他觉得开飞机的女兵最迷人,他说他妈妈以前就是女飞行员,开战斗机的那种。那我喜欢他,我不得做最迷人的女人?”
韩湛有些吃惊,“就为这个?”
“嗯啊。”宋瓷这人其实很简单,也很粗神经,没脑子。她发现自己无法再拉小提琴后,便将‘成为女飞行员’当做目标去努力。
可惜,因为地震受伤,腰部有一道长疤痕,最终面试的时候被刷了下来,退而求其次,我只能去开民航飞机。
韩湛摸了摸她的头发,告诉她:“如果那个解放军哥哥知道有个小丫头为了他的一句话如此努力,他会很欣慰的。”
宋瓷眼前一亮,“真的么?”
“真的。”
宋瓷满足了,她倒在枕头上,说:“蜜月我们就去奥地利吧,韩哥,你陪我去金色大厅看演出,好不好?”
“好。”
这一晚,新婚夫妻在畅谈着蜜月的安排。命不久矣的少女,正深陷在对父亲的愧疚以及对活下去的渴望中。害怕黑夜不敢睡觉的男人,还在拍摄片场熬着夜工作。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一张宽敞的大床上,一个沉睡的女人,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紧闭了长达八年之久的眼睛!
微暗的光线,钻进了宋翡的眼睛。
她逐渐睁开双眼,待完全适应光亮度后,她这才打量起自己身处的幻境来。
四周,是一片黑暗,但黑暗中能看清一些家具的模糊轮廓。
宋翡心里一片迷茫,这是哪里?
望但很快宋翡便冷静了下来。她试着起身,但常年没有活动的身体毫无力气,软绵绵的,她连撑身起来的动作都做不到。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宋翡再次撑起双手,咬牙坐了起来。她慢慢地将腿挪到床边,踩在了木地板上。她试着站起来,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依然失败,第三次站了起来却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挣扎了许久,宋翡终于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营养不良的身体,在她站起来时双腿一直发抖,她颤颤巍巍地迈开了第一步,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迈开第二步。
啪!
她打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钻进眼睛里,宋翡猛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她缓慢地睁开双眼,沉着一双与宋瓷酷似却神色冷漠的眼睛,观察自己所处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