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朝宋瓷瞥了一眼,见她一脸纠结,非常没义气地笑了起来。
很快饭就好了,韩翱宇吃饭不拘礼数,把钟不悔跟两名下属都叫了过来。另一名下属叫方深,刚四十岁,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是个看着有些木讷但眼神凶狠的人。
但面对宋瓷的时候,方深却是拘谨一笑,那一笑,就显得有些憨厚。“宋丫头,叔叔也给你备了红包,来,收着。”宋瓷22岁,嫩得很,在场人都可以喊她一声丫头。
宋瓷收了方深的红包,到了谢谢。
接着,钟不悔也拿出红包,给了宋瓷。
宋瓷也都收下。
见大家都给了宋瓷红包,韩翱宇非常满意。他跟宋瓷说:“红包那些都是俗物,外公给你准备了好东西,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看!”
宋瓷表示好奇,“外公给我准备了什么?”
“现在不透露。”
宋瓷便说:“我也给外公准备了礼物,外公肯跟宋瓷透露你的惊喜,我这就把礼物给你。”
“古灵精怪!”韩翱宇眼珠一转,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想要收到礼物的诱惑,道出了惊喜:“我收藏了一些字画,韩湛外婆跟他母亲生前留下的一些珠宝遗物,都给你...”
宋瓷不敢想象那礼物有多贵重。
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毛衣的时候,都觉得不好意思。宋瓷将礼盒放在椅子上,打开它,取出里面的灰蓝色毛衣,递到韩翱宇的手边。
“我给外公织了一件毛衣,我这还是第一次织毛衣,不太熟练,细节处可能处理得不算好。”宋瓷这是谦虚之说,因为毛衣是要送给韩翱宇的,宋瓷将每一根线头都做了处理,这毛衣并不比市场上买的差。
韩翱宇接过毛衣,爱不释手地摸了片刻,才感慨道:“这礼物我很喜欢。宋丫头,你外婆要是还在,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韩翱宇抬头望着大厅墙面上挂着的韩外婆的遗像,怅然道:“端芳非常喜欢织毛衣,每年冬天,总要跟我和湛湛织几件。端芳走的那个冬天,就天天坐在壁炉前织毛衣,她怕她走了啊,就再也没有人给我们织毛衣了...”
韩翱宇眼里闪烁起了泪花,他哽咽道:“现在好了,现在有人继续疼湛湛了。”铁血半生的老人家,到了老年,总是很容易触景生情,谈起往事情绪难免激动,就红了眼睛。
宋瓷无措地看着悲从中来的韩翱宇,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韩湛握住宋瓷的手,在她耳旁低语:“外公这是又想外婆了。”明天就是外婆的忌日了,韩翱宇难免伤怀。
韩湛看了眼钟不悔,钟不悔收到韩湛的眼神暗示,他忙跟韩翱宇说:“老爷子,该吃饭了,湛湛跟宋丫头大老远回来,还饿着肚子呢!”
韩翱宇回神,赶紧将毛衣收起来,示意大家吃饭。
宋瓷不敢崩了人设,为了表示对韩翱宇厨艺的喜爱,她吃了两碗半的饭,那盘腊香肠,有一半都进了宋瓷的肚子。见状,韩翱宇是非常满意的,他就觉得能吃的姑娘有福气。
吃完饭,宋瓷将给钟不悔以及林崇安他们准备的小礼物派送出去,这才拉着行李箱跟韩湛回了他们的房间。韩湛的房间在三楼,也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
这房间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小套房。有主卧,有小客厅,还有一个简单的小厨房,里面冰箱电视机酒柜都有。主卧室的设计很带感,浴室与主卧床之间,只用一面原木打造的镂空屏风隔断。
宋瓷躺在浅灰色的床单上,看着窗外成荫的绿树,叹道:“韩哥,待咱们老了,也回这里养老吧。”
韩湛被养老这个说法给取悦道,他说:“好,只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