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徐时卿,刚要出口的话生生打住,“也没忙什么,不过和从前一般无二罢了。”
温眉也没有多问,瞅见沈玉楼擦汗的手帕磨了边,就道:“前几日得闲,绣了几张帕子,二表哥拿去用吧。”
然后想起大舅母就要来京的事,问道:“落脚的地方可安排好了,大热天的,东西用具一应要准备周全,若是你那儿人手不够,我让你身边的丫鬟过去帮帮忙。”
沈玉楼摇头,“都准备好了,你怎么像个小管家婆,在二哥哥这儿,倒是像模像样了。”
说的温眉脸上一热,忍不住嗔了他一眼,沈玉楼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对了,那个徐丞相找你有什么事啊?”
话一出口,沈玉楼的笑就哽住了,他面色肃然,问温眉:“你怎么知道他是右相的?”
温眉愣了愣,随便找了个借口:“之前他来过府上一次,有点印象罢了。”
这借口有些蹩脚,沈玉楼的注意却不在这上面,他蹙眉问:“他可见过你?”
下意识的,温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沈玉楼不肯说徐时卿找他做什么,可温眉却忍不住劝沈玉楼:“听说他虽然生的相貌堂堂,却是个极有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无利不起早,不是什么好人,二表哥还是要多多注意些才是。”
不知为何,温眉总觉得徐时卿接近他们是不怀好意,却又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只好在心里暗自警惕。
送走了沈玉楼,温眉回房,就听见兰心疑惑的“咦”了一声,“大小姐,这是什么东西?是表少爷拿来的吗?”
温眉转头,就看见兰心手上捏着个精致的葫芦瓷瓶,打开看,药味扑鼻而来,原来是琥珀色的跌打水。
奇了!难道是二表哥拿过来的?可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去过屏风后面啊,药瓶怎么会出现在屏风后的花几上。
温眉满心困惑,从温府翻墙出去的徐时卿却面色铁青。
说他无利不起早?不是什么好人?臭丫头,自己巴心巴肝的去御医院配了药送过来,竟然还在背后说他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