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起身,倒是不卑不亢的站直了。
“我说你都会些什么啊?”
“要说最擅长,敲算盘珠子还行。”
和颐公主就用一种看另类的眼神看着温眉:“你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算是个小家碧玉吧,什么不会,竟然学着商贾敲算盘珠子,你们家的姑娘都这样吗?”
温眉摇头,也没有隐瞒她的必要,自己的确是擅长敲算盘,毕竟当初自己一个月就那么点银子,不精打细算怎么行,久而久之就比一般人更会做账了。
不过温荣温云她知道的也不太多,想了想道:“也不是,我是从小在道馆长大的,会打算盘也只是为了存体己银子方便,我的异母妹妹都侧重在诗书上下功夫。”
道馆?!
和颐公主睁大了眼睛,“你不是温府大小姐吗,竟然在乡野之地长大?”
温眉点头,这在京都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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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汝德这几日闲来无事,想着王氏不管内务,母亲又病了,便翻起田庄送来的账册。
罗生道:“老爷,田庄还送来了一些山鸡野味,说是红烧或者入汤是极好的。”
温汝德点头,又随手翻了翻册子,想起什么:“那些野味留两只给老太太熬汤,剩下的让厨房打理干净了送去眉令院吧。”
随即又觉得不妥,“也给太太小姐几个院子都送些过去。”
罗生应是。
徐氏犯了心急又加喘症,温平信就领着妻儿在床头服侍汤药。
这一日两日倒还好,上了时日,田氏就颇有微词了。
“这也快过年了,谁家过年不打几套新首饰,添几件新衣裳,如今却要因为这老祖宗病了,就什么也没了,那这年头过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温平信听着直皱眉,“我说你什么好,母亲都病了,你还在想着那些身外之物,你就是没拿我母亲当娘!”
田氏置气的拽下头上一根鎏金的钗子,甩在妆台上,回头就瞪着丈夫。
温平信是个惧内的,当即也不敢再说什么。
徐氏用过午膳就睡下了,王氏突然过来,莲姑只说人歇着了,让晚些来,王氏却不依。
“怎么,亲儿子在跟前服侍就可以,我们做媳妇的就连面也见不到了?”
莲姑一听,暗道这王氏又要搞什么,嘴上却劝着:“大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诛心之言,老太太只是服了药睡下了,您……”
话没说完,屋里响起小丫鬟的声音:“老太太让太太进屋呢!”
王氏得意的白了莲姑一眼,侧身进了屋。
徐氏被王氏的大嗓门吵醒,精神不济的躺在床上,身后塞了厚厚的枕头。
屋里密不透风,炉子烧的跟炼丹似的,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气味冲鼻,王氏一进屋就后悔了。
她嫌弃的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想着快些1把事情说了好了事。
“婆母,您也知道,老爷多年无子,如今已过而立,媳妇心里也愧疚自责,却也无计可施,想着这也快过年了,咱们家也该添些人,增增人气,何不昨日我母亲就送了个人过来。”
徐氏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这些日子心里不济,自己写信回定阳让老管家选的良家女也进京了,却一直没有安排进府,暂时还客居在城门驿站,一想着王氏的做派,她就心生不喜。
“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生两个女儿,都没有办法好生教养,若是再添人进府,想来府里要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