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厌了她,丈夫早早的病逝,女儿一死一伤,不得良人,她真正的报应来了。
门房轻轻的在窗边支了小小的一条缝往外瞧,就见刚才敲门的姑奶奶竟然还未走,门房面面相觑,一个动了再去禀一次的念头,另一个踢了他一脚。
“你傻啊,老太太这是明摆着要断了姑奶奶的念想,就算你再去,老太太也不会点头的,再说了,如今老太太身子大不如前,倘若一朝撒手西去,府里就是大奶奶当家了,你别多事儿。”
王氏在屋里哭到晕厥,最后被抬了回去。
城北的新宅子里,徐氏皱了皱眉:“这宅子年久失修,如何能住人?”
田氏也捏着鼻子,满脸嫌弃:“母亲,这宅子何止是年久失修,明明就是破朽不堪,不能住人啊!”
入目之处,全是积攒的厚厚的灰尘,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扑鼻而来的是刺鼻的朽木和霉味儿,着实有些呛鼻。
“这个小贱人,又被她摆了一道,竟然用这么一处破宅子,就忽悠我答应了扶正沈氏,这个……”
徐氏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要倒,莲姑“哎哟”一声,急急的上前扶了她。
无法,她们没办法去相府和温眉对质,也知道,倘若温眉要戏弄她们,即便是对质,也无济于事,不会有任何作用。
是夜,徐氏等人只好比城北的聚福客栈落脚。
徐氏身边带着莲姑和柳茹画,温平信夫妻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四个丫鬟婆子,还有十几个箱笼,可惜身上银量紧张,便只要了五间客房。
田氏不肯委屈两个儿子,便让女儿和他们一起住,让两个儿子另外一间房。
温长青虽有些不欢喜,可母亲向来如此,她便也不敢多言。
晚上简单的洗漱之后,温长青忍不住问田氏:“娘,大表姐不是大伯的女儿吗,为什么她和温府的人处的如此紧张?”
田氏正把自己惯用的锦枕换上,闻言转头睇了她一眼:“她是你大伯的女儿,不过小时候就被送上山了,对谁都淡薄,也正常,你在家的时候难道见过养得熟的野狗吗?”
温长青若有所思的颔首:“可她为何能嫁到相府这样的地方去,她以后是不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了?”
田氏有些不耐烦了,“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她嫁入相府,于你我可有半分好处,别在这儿废话了,快些过来帮我铺被子!”
相府里灯火通明,温眉转头看一脸认真捧着书的徐时卿。
“夫君,你小时候见过我吗?”
徐时卿翻了一页,转头看她:“怎么了?”
面上神色虽然尚且平静,可那颗心早已经被那句话扰得波涛汹涌了。
“我看过你屋里的一幅画。”温眉很想知道是不是真如她所想,便道:“我总觉得若非你认识我,怎么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娶我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