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也看了姐弟两个一眼。

有些人，有些妖生来便是为王的。

比如殊儿，九冥，小卿。

白衍尤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闻人卿时的那个场景。

七岁多的小男孩瘦小的犹如四五岁的孩子，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手背，脖子和脸上到处可见青肿，本该是闪亮纯真的眼睛里装着的只有一汪死水。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生活在棍棒之下，饱受欺凌的小孩子在十年之后会成为妖王呢？

哪怕是他亲眼见证了闻人卿的成长，他都深觉不可思议。

他想如果当初殊儿没有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让他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他不敢想象，从未体会过世间善意和温暖的闻人卿最后会变成一个怎样的大杀器。

妖也不是生来妖性本坏，但如果小卿没有遇到殊儿，他敢肯定，在那样冰冷残酷的环境下长大的小卿，在长大后，妖力觉醒的时候，他的心性绝对善良不到哪里去。

因为无人教会他善良，无人让他感受到善良，世人给予他的只有恶，那他能够给世人的也只有恶。

还好，他遇到了殊儿，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白衍看着十分默契的姐弟俩，一脸感慨。

大概殊儿也没想到，当年捡回来一个弟弟，给自己和人族消除了一个大隐患。

闻人殊看了一眼师父，又看了一眼闻人卿，也笑了起来。

她也想到了当年初见阿卿时的场景。

很多事，都是命运一早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