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外无声地笑了笑。

曲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将军，城防他每隔几个时辰都会检查一次，保证没有自己疏忽的地方，大战在即，燕王的大军就在眼皮子底下，随时都会打起来。

“曲将军。”何年招呼道。

“何老弟，怎么了？”曲山问道。

“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何年说道。

跟着何年来到城墙的角落，曲山说道：“何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你以前是跟着秦闯的？”

“何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曲山回忆着说道：“当年我跟着岐南王府造反，战乱时候就跟着秦闯，战乱结束之后我就投身的边关。”

“说来那个时候秦闯劝过我，让我留在江南也可以借着军功某个职位，但是以后再也不能带兵打仗了，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只会打仗，让我做个县令，我没有那个本事，那时候我就不告而别离开秦闯身边，投身边关。”

“是你自己要来边关，不是岐南王府让你来边关的？”

“你是世子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曲山说道。

何年苦笑说道：“我是世子，可是我对家里事，岐南王府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曲山点头，“也难怪，岐南王将你雪藏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也正常。”

“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问吧。”曲山点头。

何年小声问道：“你现在还对岐南王府忠心吗？若是将来有一天岐南王府要再次命令你，哪怕是对方朝廷你也会听从吗？”

听何年说完，曲山沉默了。

何年再次问道：“你当初与王三儿一起来江南的时候，到底是巧合王鼎指派了你，还是有人安排你来的，你和秦闯之后到底还有什么联系。”

“何公子非要问的，我和秦闯之间的都是有一个约定，将来若是江南有难，我一定会去帮助岐南王府，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个约定。”

曲山接着说道：“我认秦闯大哥，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亲大哥，何公子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和秦闯之间只有情义，没有目的。”

“可能是我多想了。”何年说道。

曲山拍了拍何年的肩膀说道：“其实对世子殿下来说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事情要经历，可是我们经历过的那些战乱，那些人吃人的场面，那种尸横遍野的场景，想必世子不会在经历一遍，你是王爷的儿子。”

“世子殿下，你要记住，若是全天下的人都要害你，唯独王爷不会，因为王爷就你一个儿子，虎毒还不食子，王爷留给你的一定是他倾尽全力最好的。”

何年说道：“我听这话，我怎么感觉我是在无理取闹。”

“能怀疑说明何公子想到了，这不是一件坏事，若是何公子什么都想不到，我们都要担心何公子会不会再以后任人摆布？现在想来，在下是放心的。”

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何年默不作声离开曲山的身边，是不是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了？这是病得治啊。

何鼎写下了一份旨意送往后方的辽人，还特别嘱咐了千万不要被燕王的叛军给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