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大汉初见柳晓暮时,便已瞧出了她原形、乃是一只六尾赤狐。再看她姿容绝丽、风情万种,更是动了不轨之心。随即,见到祆教众人俱向她行礼、口称“圣姑”,更是喜出望外!
原来,她便是坐镇祆教的那只妖修。看来今日,自己不但能享用那圣女的“玄阴法身”,还有几分可能、将眼前这赤狐拿下……然后套上枷锁、囚入洞府,好供自己双修之用。
想到这里,金瞳大汉不禁眉开眼笑,嘴角挂着馋涎:“小娘子好大的脾气!不过……本仙人喜欢!桀桀!带劲!想要本仙皮毛?这个容易!只须做了我霍仙钟的妾室、便是摘心取肝,本仙人也乐意之至。桀!桀!桀!桀!”
“蠢猫!找死!”柳晓暮勃然大怒,白玉笛再度化为流光,向金瞳大汉刺去。
这玉笛自非凡品,乃是柳晓暮溜出柳府时,顺手带出来的一件法器。笛身取自一处汉墓,经过爹爹柳崇嗣和娘亲阿槿二人亲手祭炼,刚硬不输金石,音色尤其悦耳。加上自己修习的“九韶八音功”,便可以无形音波、令敌心神俱乱,直至癫狂而死。
此刻,柳晓暮自知“九韶八音功”虽然玄奥,却只是扰人心神的功法。对付寻常道修或是妖修,自然屡试不爽,但若似虎妖这般、道行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妖修,作用却是微乎其微。于是,索性凭这玉笛坚不可摧的特性,施以飞剑之法,要好好将这虎妖教训一番。
白玉笛顷刻便至,金瞳大汉挥杖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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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就在它一杖劈下、将白玉笛再度打飞。那白玉笛却凌空一颤,化为两支一模一样的玉笛,悬于半空、上下飘忽,仿佛在嘲弄着它。
柳晓暮右手掐起剑诀、脚下步罡踏斗,口诵咒曰:“太极生两仪,两仪为阴阳。阴阳双剑至,攻守俱吾长。”咒毕,剑诀前指,那两支玉笛便如得了敕令,并发齐至,向金瞳大汉双目刺去。
金瞳大汉仙杖揭起,旋即下拨,只听“呯呯”两声脆响,两支玉笛不出所料、又被击飞出去。玉笛颤抖,像是激动、更像是愤怒。旋即又化为四支一模一样的玉笛,凌空追逐,宛如孩童。
柳晓暮又是剑指一挥:“两仪生四象,四象应四方。四方剑势起,驱虎兼杀狼。”四支玉笛又是齐齐攻上,一刺面门、二刺胸口、三刺肚脐、四刺膝盖。
金瞳大汉瞳仁微缩,急忙盘起仙杖、连扫带挑,且战且退。待将四支白玉笛的攻势尽数接下,身形已在数丈之外。
脚下两波人马见他节节后退,以为不敌,士气顿时大跌。原本跃跃欲试的叫嚣声、顿时偃旗息鼓,反惹得对面祆教中人一阵哄笑。
然而,同样不出所料,四支被击飞的白玉笛,再度凌空颤抖、化为八支……八支白玉笛横在当空,连成八角之环,滴溜溜地旋转,仿佛先天卦象,给人玄奥之感。
柳晓暮剑指再度甩出:“四象生八卦,八卦料吉凶。吉凶由我定,诛邪大业成!”
八支玉笛越转越快、越展越开,顷刻化为一团硕大的太极阴阳鱼图案,向着金瞳大汉兜头罩下。
金瞳大汉虎躯一震:这是什么飞剑之法?怎么越打越多!狐族修行的术法,不是素来都以魅惑、使诈为主流吗?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这等大开大阖、刚猛无俦的武技?看来不拿出些手段,今日怕是要吃亏……
心中惊诧,手中倒也不慢。金瞳大汉忽将那仙杖一振,方才还硬如钢锏的仙杖,竟软塌塌地、变作了一摊绳索。绳索抖起,摇出数个绳圈,向那太极阴阳鱼抛去。
“忽!忽!忽……”太极阴阳鱼一触即散,又化为八支白玉笛。每支玉笛上、都被一个绳圈牢牢锁住,顿在半空,难以寸进。玉笛浑身颤抖,绳圈亦跟着抖动。
反观柳晓暮,正全神贯注、将浑身阴元之气集于剑指之上,向那八支白玉笛遥遥射去。金瞳大汉绳索也已脱手,双掌作爪、虚控绳索,与那玉笛凌空斗法。一时间,却是不分上下。
便在此时,本已暂时休战的两方,竟又重新鼓噪起来。
元仲武手下的凶恶僧道,率先从队伍中走出,各执兵刃,预备冲杀。紧随其后的、是披坚执锐的神策军士卒。
祆教残众见状,五位护法登时又冲到了前面,与十五个传教使穿插在一起,构筑成一道战力不俗的防线。
两方数目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