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给裴满成亲用的,割个一斤两斤的给花家,也没什么。
“娘,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不用问我。”裴泽抬腿就走,王氏叹了一声,又去跟花椒商量,花椒抱柴生了火,倚在炕头上缝枕头,直接了当道:“不用给。”
如果她们是来打秋风的。
那就打错地方了。
她又不是裴家的媳妇。
“不给不是那么回事……”王氏想了想,还是自作主张地掀开扣在院子里的破铁锅,割了两斤左右的肉,用绳子穿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不是空手来的,得回礼。
袁老太太和裴春花见三人鼻青脸肿,很是心疼,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弄得陈老太太和花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尤其是裴春花,上上下下看她两个儿子:“县老爷有没有打你们?那个柳五抓起来了吗?”
“这些伤都是柳五带人打的。”关茂指着自己的脸,愤愤道,“今儿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有他们好看的,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
“就是,这个仇早晚得报。”裴满捂着脸,呲牙咧嘴道,“看我揍不死那帮龟孙子。”
关盛低着头,没吱声。
他脸上被捣了一拳,现在还疼呢!
“早就听说柳五那个小子不务正业,仗着秦五爷的势力在码头上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竟然连你们也动手打,真是黑了心肝的。”裴春花见儿子侄子吃了亏,更是生气,唾沫横飞道,“你们放心,这事完不了,我跟你爹迟早要给你们讨回公道的,大不了让你们姑父找人,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花儿,算了吧!”袁老太太平日里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一旦闹到外面去,她就是怂了,又是当着陈老太太的面,很是义正言辞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跟柳家又是亲戚,大家互相体谅体谅吧!”
“姥姥,您是不知道柳五有多嚣张。”关茂一点都不想体谅柳五,恨恨道,“仗着自己跟衙门里的师爷喝过几次酒,就拿衙门当自己家了,吆五喝六的,我恨不得揍死他。”
“就是,要不是三哥去得及时,他还得揍我们。”关盛闷闷道,“是三哥找知县大人说了几句话,知县大人才下令把我们放出来的。”
“知县大人认识你三哥?”裴春花有些吃惊。
“上次我三哥包山头的时候,去衙门签过文书,所以他们认识的。”关茂蹙眉道,“吴知县很给面子,还亲自把我们送了出来呢!”
其实吴知县的态度他也挺纳闷的。
裴泽不过是跟吴知县见了一面,怎么吴知县突然对他们这么好了?
裴春花恍悟。
猛地拍了一下炕面:“既然老三认识吴知县,那就好办了,让衙门出面把码头上那帮小混混抓了就是,关他个十年八年的,看他们敢不敢再嚣张了。”
关茂和关盛不约而同地扯了扯嘴角。
亲娘,衙门是您开的吗?
“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事既然是承了老三的人情,那就让老三去做好了。”袁老太太唯恐再生出事端来,苦口婆心地劝道,“怎么说柳五也是你们大哥的小舅子,你们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吧!”
裴春花一想也是。
知趣地闭了嘴。
这也就是沾亲带故的看老大的面子,要不然这口气她还真的咽不下去。
陈老太太趁机领着花朵起身告辞。
王氏把准备好的两斤肉塞陈老太太手里,客套道:“后山的野猪肉,炖菜可香了,你们尝尝。”
陈老太太大喜,打听到裴满的喜日子,笑眯眯道:“好,那等十六那天我们再来吃席。”
花朵没见到裴泽,顿觉失落。
一路上闷闷不乐的。
回到家也不说话,她娘李氏见女儿从裴家回来就不高兴,忙问道:“怎么了?裴家给你脸色看了?”
“不是。”花朵不好意思开口。
经不住李氏再三追问,才红着脸说出实情。
李氏戳着她的头骂道:“那是花椒的男人,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花朵羞愤难耐地哭着跑了。
李氏心疼女儿,拐弯抹角地去跟陈老太太打听裴泽的事。
如果裴泽真的像花朵说得那么好,她倒是愿意成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