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脸一红,转身出了屋。
花椒才慢腾腾道:“娘的意思是让咱们包圆莺子的嫁妆,你怎么看?”
“你的意思呢?”裴泽求生欲极强地看着她,沉吟道,“这些事不用跟我商量,你看着办就行,你说怎样就怎样,咱们这房,你说了算。”
置办嫁妆原本就是女人们的事。
他不好做这个主。
中午剩的饭菜,被柳氏打包带回了家。
晚上王氏包了白菜包子,见裴泽回来,又炒了四个菜,素炒南瓜,虾仁鸡蛋,大白菜猪肉粉条,清蒸黄花鱼,都是裴泽爱吃的家常菜。
夜里冷。
宣哥儿还小,王氏便把饭菜都端到了正房外套间大炕上,张氏不便跟裴家人一起吃饭,端了包子进了里屋,边看孩子边吃饭,宣哥儿三个月了,只要有人在身边,自己能跟自己玩大半天,比之前省心了许多。
一家人团团而坐。
天已经完全黑了,因裴泽回来,比以往晚了小半个时辰开饭,吃饭的时候,王氏果然又说起裴莺嫁妆的事,裴莺羞得满脸通红:“娘,您不要说了,还早呢!”
她一整天都被人打趣。
晚上又被拎起来说嫁妆的事。
“眼看要过年了,早什么呀?”王氏不以为然道,“这事得早张罗早准备,你有三个哥哥,保准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裴莺脸更红。
匆匆吃了两个包子,就放下筷子回了自己屋。
“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说。”裴春山责怪王氏。
“都是自家人,怕什么?”王氏看了看花椒,又对裴泽道,“老三,你怎么说?”
他都能给老大老二买房买船,还不能给裴莺置办嫁妆?
裴莺可是他亲妹妹。
“娘,这事您得问花椒。”裴泽又不傻,自然能听出他娘的意思,但他没来得及问花椒的意思,一时也不着地该怎么回答王氏,王氏正跟花椒别扭着,听了这话当然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呢?你扯花椒干嘛?”
花椒要是个大方的。
她还用着问他了?
花椒不动声色地吃包子。
不得不说,王氏包包子还是很好吃的,她不太舍得放肉,菜多肉少,是她喜欢的调调。
“娘,这事我做不了主,家里的事,花椒说了算。”裴泽一本正经道,“我主外,她主内,这事还真得问她。”
王氏知道花椒的性子,说出口的话,一般不会轻易改口,只得讪讪地闭了嘴。
本来想说裴泽几句,但一想,他至今还没恢复记忆,万一再误会了他,可如何是好,只得作罢!
吃完饭,宣哥儿已经睡着了。
张氏搬回了外套间。
裴泽也没去书房,而是坐在卧房的案几前看书,见花椒洗漱完毕上了床,才熄灯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