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茗香楼的仇家,那就是冲裴安去的。
如果是千金坊那边,那多半是冲吴谓去的。
反正当时两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连累了谁。
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
关键得分析出谁的可能性最大,才能找到他们。
一句话提醒了花椒,花椒沉吟道:“我也觉得千金坊那边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眼红茗香楼的商家,多半会来捣乱什么的,不会如此阴险地去绑架安哥儿,更不敢把谓哥儿也绑了,一旦查出来,那他们在梧桐镇也无立足之地了。”
只要她的对手没疯,就不会出此下策。
不值得!
那就只剩下千金坊这边的人了。
难不成是秦五爷?
想想也不太可能,秦五爷不过是个打工的,犯不着这样卖力,而千金坊东家徐莺娘多半也不会这么做,她在南直隶生死未卜,不太可能策划这事。
一直没吱声的梁玉开口道:“东家,我在梧桐镇还有些人脉,或许我可以帮忙打听一下。”
“如此,那就劳烦你了。”花椒很是感激,若裴泽在,断不会让她操这样的心,如今裴泽远在西北,她手头上又没多少人手,若梁玉肯帮忙,那自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有梁女医这层关系在,她信得过梁玉。
夜深了,谁都没有睡意。
王氏哭得眼睛都红了,问许由:“西北离这里有多远?”
“娘,您问这个干嘛?”裴莺皱眉道,“难不成您要去找三哥不成?”
“对了,邱虎不是在豫城吗?”王氏突然想起了这事,“让你爹明天去找豫城找他,镇南侯府那么多侍卫,都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许由看了看花椒,没吱声。
“娘,他们不是被人拐子拐的。”花椒扶额道,“现在去豫城叫人,来回几个时辰,远水解不了近渴,一会儿我给邱虎去个信,让他回来一趟便是。”
后院养着那些鸽子,有镇南侯府那边的。
刚好能用上。
裴春山和裴满神色凝重地走进来,王氏扯着裴春山的衣角泣道:“他爹,可怎么办啊,老三又不在家。”
“娘,我看见过安哥儿和吴小公子出现在城隍庙那边,还跟一个卖货郎讨价还价,说要买古书,然后两人就跟着一个卖货郎走了,当时我还让安哥儿赶紧回家,安哥儿还应了一声,我是担心他们被人骗了,就尾随跟到城隍庙后面的一个宅子里。”裴满有板有眼道,“卖货郎果然拿出不少古书来让他们挑选,我见天色晚了,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回家了,却不曾想出了这样的事,刚刚我跟爹去城隍庙后面那个宅子看过,卖货郎家锁了门,不见人影,莫非安哥儿跟谓哥儿跟着他又去了别处?”
花椒狐疑地看着裴满,不冷不热道:“当真?”
说实在的,她一点都不相信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