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秦正卿,根本动不了,刑部的白家偏向秦王,动御史台太过刻意,既然如此,她便对着那个如墙头草般的国子监下刀子。
说完一席话,严贤妃还特地后退几步跪在泰元帝面前:“臣妾多嘴,还请陛下责罚。”
“爱妃说的话句句中肯,朕怎么会罚你?”泰元帝连忙把严贤妃扶了起来,笑道,“爱妃所言极是,朕也正打算去见一见那取意堂的堂主。既然爱妃给朕出了如此妙计,那朕便依爱妃的话行事。”
“皇上这么说,就不怕那些人进言斥责臣妾后宫干政?”严贤妃的身子伏得低低的。
“他们敢!”
泰元帝束了束腰带,严贤妃会意,伸手解开了泰元帝的腰带。柔软的腰肢向前一倾,便携着那人进入的卷帘床榻上。
芙蓉帐暖,在你侬软语中春宵一刻。
翌日,是皇帝接见取意堂堂主的日子。不仅仅是泰元帝,在朝堂上说话有分量的宋家、白家、许家,纷纷到场。
私底下,诸人对这个堂主都有诸多猜测,但等真正见上了面,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有贫乏。
泰元帝可以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身为皇帝,他说这话可能有些不太合适,可若不是来着是来为官的,他真有了中将他收为男宠的冲动。
“陛下,这是听风、蒲柳乃是取意堂的两间分阁,既然草民选择为陛下效忠,自然将这二者双手奉上。”宋玉风轻云淡,面对皇帝不卑不亢。
“爱卿,叫什么名字?”泰元帝忍不住问了一句。
“草民,宋玉。”宋玉答道。他低着头,眉眼微垂,肤白,唇红,似乎连严贤妃,都无法和眼前这个男人比拟。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名字,泰元帝先是被猛地吓了一跳,自我安慰道这人长得确实人如其名,叫这个名字不冤。
一天下来,泰元帝对这个男人非常满意,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职位。
同时颇为满意的,还有户部尚书宋玄感。
平心而论,他很喜欢入朝的这个青年才俊。虽然没有考取功名,但宋玉已经在皇帝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若要升官,轻而易举。
若是能拉拢,必然不会是坏事。
宋玄感嘴角带笑,施施然步入家中。正打算喝杯小酒养一会儿神,却突然听见丫鬟急匆匆的脚步声。
“老爷!老爷!”丫鬟惊叫,“大姑娘的疯病又犯了!”
宋玄感眉头紧锁,将酒杯重重放下,抬脚往一处偏僻的闺阁冲去。
闺阁门打开,里面的全是已经积灰的摆设,有一名三十多岁,却梳着少女发型的女子正坐在地板上,嘴里胡乱说着什么。
看到宋玄感来了,她欢叫一声,二话不说向宋玄感扑了过去。
“他来了!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