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苏招招手,本想叫来一个孩子领路带她去山脚下挖点野菜什么的,结果一群小孩呼啦都跑过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其中还有队长家的小孙子狗蛋,他是领头的,带着一群小孩子冲到她面前嗦着手指向她伸手要糖吃。“糖果没有了,不过谁能带我去挖野菜我把这个给他吃。”顾紫苏无语的看着这群孩子,俏皮的笑了笑,从口袋中(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中午吃不下的那大半个窝窝头。金黄的色泽让小孩子都吸溜着口水,晌午饭过去很久了,他们早以饿的肚子咕咕响了,这个时节他们就算吃饭也吃不饱,更别说这些孩子正处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了。或许有顾紫苏穿着一身绿军装镇着,皮孩子们也不敢太过于造次,老老实实的举着手。不像平时看见吃食,像疯了一般的来抢。顾紫苏把窝窝头交给狗蛋,让他帮忙找人给她带个路。狗蛋拉出一个玩得好的,一边分食窝头一边领她去后山坡。“这是俺老太蒸的窝头。”狗蛋咬了一口说道,另一个小伙伴点头不断称道,“好吃!好吃!”顾紫苏笑了笑,“这都能尝出来?是你爷爷中午让我带回去口粮。”
后山坡其实就在知青点后面不远处,挨着青山脚下的树林子。顾紫苏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一群小姑娘小伙子刚采完野菜、拾完柴伙,准备回去做晚饭了。狗蛋这一片熟,拉着她衣角跑到树林子边容易遗漏的地方,像被烂树叶和枯木枝盖起来的挖,不一会三人便一起挖了大半篮子了。这些都是些刚长出来没多大的荠荠菜、灰灰菜和马齿苋,贵在很嫩,这些菜还是狗蛋刚刚交给她的,毕竟原本在二十一世纪不吃野菜,从没吃过,更别说看过了,到了这里,小姑娘从小就是被娇宠着的,在这么严酷的时代,别人衣服上一点花色的都不敢带时,我还能时不时的穿个花裙子,一类的衣物,就更不可能见过野菜了,或许吃过,但绝没有见过,就因为这个,刚刚还被狗蛋和他的好朋友好一顿嘲笑“连野菜都不认识,还是城里人呢,这个连三岁孩子都知道!”
顾紫苏把野菜挑好理顺,用草茎扎出两把给两个小家伙。“来,这是你们今天下午的劳动成果,带回家交差。”又掏出两颗顾爸顾妈买的水果糖一人一颗奖励,强调说,“姐姐拿来的糖都分完啦,这是剩下的最后两颗奖励给你们。下回可真的就没有啦!”两个小孩子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把糖塞进嘴巴里直说甜,其实顾紫苏不太能吃的惯这里的糖,总觉得糖里加工的不太细致,吃在嘴里有颗粒感,没有现代的好吃,所有决定把从京城带来的糖留着送做人情往来。三人一起往回走,直到知青院门口才分开。想到晚上有接风宴,顾紫苏进门时从空间里摸出两枚小个儿的土鸡蛋放进篮子里。她晚上不想喝那种苦涩的野菜汤,好歹打个蛋花有点味道。看到顾紫苏提着篮子一篮子的野菜回来,下工的知青们都很诧异,老大哥陈爱华更是松了口气,原以为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不仅干不了活光还只会添麻烦的那种。结果还是个能找活干的,眼里知事的。刘爱娟凑上前来一看,惊喜道“尽然还有鸡蛋!”顾紫苏笑称:“我是和队长家的狗蛋还有他的玩伴一起去捡野菜的,回来路上去村长家和老太太淘换的,李同志不是说要给我们这俩个新来的知青举行欢迎仪式吗,正好给晚饭加菜。”正巧在这时,张云清拎着一颗小白菜和俩烂萝卜回来,扔到灶房门口说晚饭吃好点。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小块猪油板,一指宽厚,够炒菜了。估计又是从村里人家买来的,这也是个不缺钱的家伙。两个新来到同志都交了投名状,知青们愁苦的脸色多少好看一些,不用全部都是他们出,还能吃的好一些。
今天做饭的李同志赶紧拿着菜进了厨房,白菜翻炒,油滋滋的声响伴随着大油的香气扑人满鼻。刘爱娟趴在灶房门口闻了又闻,直说香。
男知青们也不全都有气无力的回屋躺着节省体力了,毕竟没有吃的还要干农活,实在是吃不消。他们从杂物房拉出一张瘸腿的木桌子垫好摆平,说说笑笑像是过大年一样。
因为人很多,但就那么点东西,顾紫苏并不觉得晚上能吃饱,所有她先回屋偷偷的吃了一个面包外加一个卤蛋,又啃了半个鸡腿喝了一杯纯牛奶,毕竟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呢,多补补还是可以能再发育发育的。
知青们都在外面都被油香气勾着,于是顾紫苏在屋里便悄悄的解决完了自己的晚饭。顾母给她准备的纯细面烙饼还没动,她拿出来放在桌上通风以防发霉。至少以后这几天明面上的饭菜有着落了,她实在是吃不下硬邦邦的窝窝头。刘爱娟大步跑过来,在外面喊了声才进来,看到顾紫苏收拾的那么齐整,感到有些佩服,看到墙边的柜子不由说到“还是你有法子,把角落收拾的这么干净。其实你不买柜子也可以的,毕竟你还有俩个大箱子不是吗,又何必花那冤枉钱买这个柜子呢”又看到桌上的烙饼,眼馋的看了又看,但实在是不好意思问她要吃的,一是毕竟是新知青,家里又是京城军区的不太敢惹,二是不了解性格秉性,但至少从中午看来不是个能糊弄的。顾紫苏整理着干活用的衣服,也不看她的眼睛,谦虚道,“哪有什么办法,就跟在学校整理宿舍一样。”刘爱娟顺道问她上到哪儿了,方知道新来的小知青才十五竟然已经高中毕业了。不由吃惊的看着她,想问些什么却又没有问。至于李中华那个人一问就说她才二十六,“其实她说的实岁,虚岁她怎么不说。”刘爱娟指指厨房,跟她八卦。“还是陈爱华同志实在,报了三十,其实才二十八。”又问顾紫苏说的是实岁虚岁。江秋月说“是实岁”,对方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或许是因为?顾紫苏的家庭关系,又或许是因为十五岁便高中毕业给了她一种急迫感,便跟她又说了许多关于知青院的事情。但顾紫苏也只是静静的听着,毕竟有关于她嘴里说的那些是非,听听就算了,不太入心。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吃饭了,两人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