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搞错了吧。他们就是一行数字，又没有自我意识的思想。”

“我觉得，讨论这个问题，首先要定义生命这个词。”

研究基地内顿时熙熙攘攘，凤凰凶真尽管威望很高，但这里在坐的都是国内顶尖大拿，各持己见，自然没这么容易承认你的观点。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这算是一个究极问题了。”

凤凰凶真很高兴看着基地内，一位位专家放下手中工作，加入到学术讨论之中，有多少天才想法就是在不同天才的争论中，灵感迸发而出。

“我们人类本质上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的聚集，最重要的灵魂意识，也不过是脑中神经元活动而产生的自我认知。

你们否定人工智能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只是严格按照我们设定的程序在运转，并没有自我意识，这样也不能进行自我进化。停滞的一昧不变，比之退化还可怕。”

凤凰凶真转动座椅，好好的加入这场生命之论中。

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一位年轻研究员不服道：“所长，按你这么说，我们盖亚上千万物种也只是简单的水与碳。但按照古代哲学家的定义，生命之所以是生命，就是因为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思考。”

凤凰凶真摊手：“大家，最近可能都知道，我在研究天文项目，观察宇宙。你们说宇宙这么大，会不会有与我们碳基生命完全不一样的硅基生命存在？”

这一次大家不再完全否定，根据现有研究，宇宙中，也许其他星球上很有可能诞生了以钢铁为生的硅基生命。

“既然硅基生命可能存在，数字生命也能被我们制造而出。他们虽然是一行代码，按照我们规定的程序行事，但谁知道在万年之后，亿万次的计算下，出了漏洞，他们中的一员产生莫名变异，有自我意识萌生呢？”

凤凰凶真从白大褂中拿出了一枚镜片，镜片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镜片吸引，有人甚至也从身上掏出同样材质的碎片。

这些镜片都来自当年南诏国镇国神兵聚光魔镜，听说也是它给凤凰凶真的启发，攻克了人通往神级的最大关卡。在坐的各位，也有立下大功被国家赠予的碎片。

凤凰凶真捏起镜片向大家展示，“你们可能没想到，这枚看起来简单的镜片竟然是上代盖亚文明所残留，根据我最近的研究发现上代文明应该是我们所猜想的能量生命，它们远比我们更强大。”

凤凰凶真的话顿时令一位位大学者目瞪口呆，连一旁角落，只是静静旁观的拜伦都惊讶的起身，上代文明？神秘的第四纪，凤凰凶真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么多，比自己这位玩家知道的还多，难怪最近心不在焉，把精力都放在天文计算机上面。

“凤凰所长，你要改变盖亚历了！原来传说中我们盖亚人只是第五纪元，是真的。”大家欣喜，觉得又是历史一刻诞生。

“之前东方风龙神曾爆料，他获得过上古文明的馈赠，知道第一纪元为艾凡文明，第二纪元为海洋文明，第三纪元为植物文明。现在神秘的第四纪被你发现了吗？他们是能量形态，最后怎么了？怎么地上都没有他们的遗迹？

能量文明究竟是如何毁灭？甚至把之前的文明遗迹全都一并带走了。”

众人连连追问，凤凰凶真侧头，双眸泛着好奇神色的看向天文计算机，“我早就改变了历史。目前追溯时光，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总感觉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探寻。

我们上代文明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又是什么灭世浩劫毁灭了一切，我很好奇。”

这位当代最具智慧，被纪元周刊评价为“划时代的天才”、“盖亚历史上最具远见最富智慧的人”，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了基地外，身后传来研究员们越来越激动的讨论。

拜伦追上了凶真，此时他已经走过由一位位全副武装卫兵把守的基地外围，而站立在山脉之巅，御乘清风，抬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璀璨星空。

从宇宙深处，穿梭亿万年到来的亘古星光照耀在凶真脸上，这个时候拜伦近乎以为看到了一位在科学路上，永远饱含求知欲，企图破解一切难题的圣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第四文明是能量形态的？他们有没有后裔存在？”

凶真的双眼并没有从繁星上转移，而是开口反问道：“你知道吗，凭借树轮，我们能了解时光在它身上留下的命运之轮的痕迹，借此我们知道这株树到底活了多久。

目前盖亚是上发现树龄最久的松果树已经活了1万年。而凭借层层地貌，我们了解到这片土地上到底经历过几次沧海桑田。我就是根据镜片上的残迹发现第四纪的点滴讯息。”

凶真提起手，似乎想要接住从天而降的茫茫星光，月光与星光照耀的白大褂越发明亮，宛如一件白色的天使之袍。

“光一直在宇宙中游逛，它们同样携带了海量讯息。如果我现在到达5光年之外，回首望盖亚，说不定还能看到我进化为神的那一幕。到达1万光年外，能见到我们的祖先刚摆脱饮血茹毛的野蛮，开始模仿猛兽练习武道。

百万光年外，我们就能亲眼见证神秘的第四纪元如何崛起，又如何毁灭。理论上来讲，我们到达宇宙的边缘，世界的终点，能亲眼看到宇宙中的第一道光，而沿着它，我们能亲眼见证宇宙究极大爆炸。”

凶真双眼闭上了，心神似乎已经跟随远古之光到达时光的终点，那里蕴含一切问题的解答，宇宙的究极奥秘。

拜伦在一旁听得目眩神迷，没想到凤凰凶真的心这么大，他苦笑，果然是你，狂气的疯狂科学家，本以为成神后，安分许多，不复当年中二，听君一席话，才知晓男儿至死是少年。

“那么，你真想穿越到时光的终点吗？想看看宇宙的第一推动力？”拜伦问道，“但如今智能系统的开发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不能没你主持。

更何况单凭你刚才的话就能知道，这是一个浩大的超级工程，单凭你一人，一个时代都不能解决。”

凤凰凶真睁开眼转身朝大门走去，“放心，我心里有数，如今最重要的是开发上帝系统，不过时间还很长，成为神的我，无论是精神还是寿命都很长，至少按照细胞活跃性来讲，活过5千年不在话下，总有一天，我会站立于世界的尽头，时光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