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冷哼一声:“陈先生,你既然放了我妹子,我王保保说话算话,你走吧!”
“若是今后再有冲突,莫怪某不客气!”王保保说完,又加了一句。
汝阳王府乃是元廷重臣府邸,汝阳王察罕特穆尔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府内来自西域蒙藏的武士数以百计,真要是发起火来,完全可以率领军队把整个川蜀屠戮一空,何况区区一个峨眉派,更不用说你一个陈昭了。
所以,王保保以为,这样是对陈昭最大的仁慈。
“不客气?”
陈昭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手一伸,倚天剑凭空出现,大步一迈,瞬间便向王保保攻去。
“贼子尔敢!”
王保保身边武士众多,大家又都是仔细小心戒备,虽然见到陈昭凭空亮剑,却也是惊讶多余恐惧。
而八个青年更是反应神速,这边陈昭一亮剑步行,他们立刻松弦射箭,立刻有八根箭矢嗖嗖射来,风声劲急。
陈昭右手倚天剑一挥,这八根箭矢全都从中劈开,竟然变成十六根箭矢,向四周飞去。
“啊!”
“厄!”
“呜!”
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顿时有十六个武士被箭矢射穿咽喉,捂着脖颈慢慢倒下。
那十六根箭矢余势不衰,疾插入地,箭尾雕翎兀自颤动不已。众人无不骇然。
王保保将陈昭出手如电,显然功力深厚,又想江淮一带之所以叛乱四起,屡灭屡起,概因这些江湖武林人士从中捣乱,这厮既然不识好歹,那就留不得了!当下左手一挥,喝道:“将这魔头拿下了。”
玄冥二老早就做好准备,鹿杖客挥动鹿杖,鹤笔翁舞起鹤笔,化作一片黄光,两团黑气,齐向陈昭身上罩下。
陈昭冷笑一声,使出峨眉派的剑法,但听得“嗤”的一声轻响,犹如撕裂厚纸,那鹿杖和鹤笔,俱都断为两截。
不仅如此,那鹤笔翁更是一声惨叫,身子急退,原来陈昭剑锋所指,已经将鹤笔翁的左臂切了下来。
而鹿杖客也是面色苍白,口吐鲜血,神情委顿不堪。
要知道陈昭内功何其深厚,倚天剑又何其锋利,虽然玄冥二老躲得快,但陈超苦练多年的内力攻了过去,也让二人痛苦不堪。
若非二老内功深厚,反应神速,只怕这利剑一击,二人俱都没命。
玄冥二老是汝阳王府顶尖人物,众武士视他们如天人,他二人一招之下就败退,一个断臂一个重伤吐血,谁还敢上前,虽然护主心切,却也只敢围在王保保身边,只是虚张声势,装模作样的叫嚷几番,说什么也不敢上前了。
苦头陀武功不在他二人之下,但他一向安心划水,此刻面对拥有倚天剑的绝顶高手,也不敢上前。
王保保久在军伍,他的亲兵队长一直随在左右,此时见状不妙,立刻招呼手下,持着铁盾挡在王保保身前。
“凭这个,也敢挡我?”陈昭故意坐视王保保的护卫工作到位,然后身形一闪,手中倚天剑一挺,剑尖上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冲到王保保身前一剑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