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劫岂会是那无耻之徒?”
此刻,少女忽然嘴角微翘,幽蓝的双眸光彩四溢,如那晶莹剔透的晶石,居然缓缓微笑了起来。
这一笑,犹如金光破乌云,百花皆绽放。
苏劫心头怦怦直跳,异常恼火,“这小姑娘太无礼了!”
“不许笑,再笑我就杀了你!”
见小姑娘毫不所动,继续笑,笑的那是一个灿烂!
苏劫也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呼喊的声音:“单于……单于……”
苏劫心头一急,道:“你们单于来了,不许告诉她这里的事,我不知道你,你不知道我,我就是路过的,哼哼,你要是敢乱说,看到那个凳子没有!”
苏劫的长剑仿佛闪电,一出即回,半丈外的木凳咵啦一下,分成了两半。
少女楞了一下,脸上微笑停止,神色更冷了。
苏劫见外面的人似乎已经靠近,转身便划开了帐篷,从中穿了出去。
见苏劫逃走后,少女这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银牙紧咬,面朝苏劫逃走的方向,胸口起伏不定,仿佛要将那个无耻之徒杀之而后快。
苏劫,几个起落,停停转转,这才回到了格布所在位置。
见苏劫一脸恼火,格布惊疑的问道:“格尔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劫拿起酒樽就饮,懒得理他。
忽然,格布见到了苏劫手上的牙印,两眼放大,道:‘格尔,这是小姑娘的牙啊,你去找小姑娘去了?’
苏劫大怒,怒视惊慌失措的格布。
滕氏几十里外,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在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等候着什么。
忽然一个高大男子很快的走可近来:“少单于,找到了阿朗,他们一队人马,全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是滕氏干的吗?”男子惊呼道。
“这?少单于自己看吧,他们的尸体,都拖回来了!”不等男子说完,少单于林胡汗便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随后男子也跟了上去。
一处空旷的草地上,摆满了残躯,血迹已经发黑,四周都是戎装在身的匈奴男子,一个个神情凶狠异常。
尽管他们见惯了杀戮,但面前这二十多具残躯,也不由遍体发寒。
人人都是被砍了脑袋,头颅上还保留着恐惧的神情。
林胡汗怒骂一声,问道:“谁干的,这到底是谁干的,查出来了没。”
他们三千人马,此次远涉河套地区,自然是为了逼迫滕氏部落,他一心要得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还有富庶美丽的塞上江南。
此前,早已派人通知了滕氏,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考虑,否则,就要一举进攻,灭了滕氏。
派出去的人马,自然是为了监视滕氏部落的动向。
“少单于,我查了阿郎他们的伤口,都是被一击杀死,连反抗都没有,就连阿郎这个大勇,也是一样,像……像无上勇所为。”
此人说话有些犹豫,无上勇干涉,那也太可怕了。
草原男儿骨子里敬重强者,但凡有无上勇的部落,都是巨型部落!
草原不比中原,善游击,两军游击之下,无上勇藏匿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可以断定成败。
草原空旷,更容易单骑斩首,月氏等部落的无上勇十数年来,立下了无边的威名,威震草原。
此刻事关无上勇,连林胡汗都不禁有些被吓到。
“你可当真?那这无上勇是那一尊,莫非,是月氏的那个?”林胡汗道。
“我早就派人查清了,滕氏的老单于死了之后,月氏便起了想吞并滕氏的想法,只不过这样的做法,名声不好。”
“不过此次滕氏派人去求援,月氏也没有答应,不过却好像暗暗开始聚集兵马了。”
“这月氏定是想等我林胡拿下滕氏部落后,在出兵攻打我们抢夺河套,同时打着为滕氏夺回这塞上江南的旗号,到时就不会留下诟病,也可将滕氏一举收入囊中。”
“所以照这个事情来看,应该不是月氏的那尊,另外两尊相隔太远,而且土地也不接壤,若是想干涉河套,月氏岂会答应?”
林胡汗这才点头,道:“莫非,你的意思是,阿郎他们无意中得罪了一个路过的无上勇,这尊无上勇而且是中原人?”
男子,犹豫片刻点头道:“这伤口纤细,不像我草原上的兵器,到确实和中原的武器吻合,恐怕,就是这样了,哎,阿郎他们也算倒霉。”
林胡汗这才长苏一口气,要真是滕氏请来的救兵,那就真是一场死战了,即便能够打下滕氏,得罪了一尊无上勇,那以后睡觉都不得安宁。
林胡汗,这才道:“好好安葬他们吧,滕氏今天都还没回复,看来是不想妥协了,如今阿郎出了意外,我怕托着恐有变数,不等了,明天中午,饱食之后,就一举拿下滕氏!”
……
晚上。
苏劫因为饮了太多酒和格布回到了帐中歇息,朦朦胧胧中,听到外面不断有马蹄声,似乎都在做一些准备。
第二日一早,苏劫刚一醒来,却没看到格布的身影,随即自己找了一些用具开始换衣梳洗。
格布很快就回来了,见到苏劫说道:“腾格尔,昨天夜里听说滕氏来了个林胡的奸细,大家找了一晚都没找到,估计是跑了!”
“哦?林胡的奸细,这么大胆居然跑到滕氏里面来!”苏劫随口应了一声。
“对了,格尔,单于派人来,让你去她那里一趟,你如今是桑格的儿子,你可千万别漏了马脚,回滕氏,自然是要见单于的。”
苏劫一愣神,随即点点头!
腾格布继续道:“你放心,单于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