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不可苛取于民,与民休息、轻徭薄赋;
三是不可挥霍无度,耗费巨万;
也就是说,君实之祖宗法乃是汉代之致盛和中兴之法。
君实,我说得对么?”
司马光笑道:“献可说得没错,我是认为祖宗法不可易,但我认可的祖宗法是轻徭薄赋的祖宗法。
周树人先生提出的把各州县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银两,按亩折算缴纳。
以及官收官解,使征收办法更加完备,不能将收税的权力下放给地方豪强,以免他们鱼肉百姓。
还有废黜一切苛捐杂税,除了商税以外,不允许再有其他的摊派,这些主张我是非常认可的,这样可以让民众得以休养生息。
里面其中有个观点我非常认同,藏富于民,可以使民众具备抗击灾荒的能力,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
所以我打算为周树人先生的提议摇旗呐喊,督促朝廷上下讨论税法改制,诸位觉得如何?”
傅尧俞笑道:“君实所说我非常赞同,我附议。”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点头。
不过吕诲却是微微皱眉:“君实的提议我是赞同的,但这里面的阻力确实很大,恐怕反对的人会很多,到时候很难执行下去。”
范纯仁也点点头:“确实如此,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赵瞻突然道:“我觉得不如找季默谈谈?”
其余的人眼睛一亮。
吕诲喜道:“大观所说有理!”
范纯仁笑道:“没错,这事找季默没错了,清丈田亩的难度也不小。
仁宗皇帝时候几次主持,还有名相相助都做不成的事情,在季默的主持下却已经完成大半了。
若咱们大宋朝还有谁能够干成此事,我看除季默之外再无旁人了。”
司马光对范纯仁这个说法也深表同意:“没错,季默的行事堂堂正正,事事公开公正,多方征求意见,一旦落实下来,他的手腕更是令人钦佩。
就说军队哗变那件事情,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早就被吓得赶紧取消政策了。
但季默生生将军队给镇压下去,这才有了这样的成绩!”
吕诲感慨道:“季默真神人啊,之前仁宗皇帝立英宗之事,任由我们如何相劝,仁宗皇帝就是拖着,还得是季默强硬面谏,这才大事落定。
还有之后的濮仪之论,季默也是敢当大任,论纯直,除了君实,我最佩服的就是季默了。”
赵瞻笑道:“季默纯直可贵,但他最可贵的却是不仅仅是纯直,他还能够做事。
咱们虽然总是不愿意沾染铜臭,但治国却需要务实。
季默筹办的央行,这些年将大宋的变了一番模样。
而清丈田亩一事,更是有可能让大宋的税赋增加,而且民众还从中得了好处。
季默真是个又纯直有能干的干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