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没处理得好,很有可能会导致整个素香斋都跨掉。
她很期待。
林烟烟关了窗户,只留下一个缝隙,她恰好能通过这个缝隙观察到人群的一举一动。
众人很快就找到声音的来源,一位妇人跟着一位壮汉而来,壮汉肩上扛着一卷草席,草席当中露出一双苍白的脚。
那双脚软绵绵的垂着,看起来小巧玲珑,一眼就能瞧出是女人的脚。
结合妇人的话,可以得出草席里面的人,应该是香消玉损了。
但……
这跟素香斋有什么关系?
众人心神一凛,莫不是因为用了素香斋的香,而导致人死了吧?
人群很快为妇人和汉子让开一条道。
大家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妇人的那双眼睛,眼底遍布红血丝,红得跟兔子眼睛似的。
她眼眶红肿,可见是哭了很久,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像是立马就能跌倒的样子。
而她身旁的大汉脸上青筋暴起,眼底满是憎恨,小心翼翼将手中的草席放下,对着素香斋门口就吐了一口浓痰。
好在行人们早已给两人腾出了位置,否则非得被他的浓痰溅一身不可!
而已经进入素香斋选香的丫鬟们,听见门外的骚动声一脸惊疑,犹豫再三,还是放下手中的香,退到了门外。
余林快步走出来,看见妇人和汉子眸光骤然一缩,心知麻烦找上门了。
汉子郑榕看见余林的瞬间,就急了眼,指着他破口大骂:“就是你,就是你们素香斋害死了我妹妹!”
余林是又气又怒,眸光顿时就冷了下来,厉声道:“还请公子慎言!”
叶景林匆忙跑出来,将余林挡在身后,看见草席里裸露出来的那双脚,心里骤时一跳。
香害死了人?
倒也不见得,说不定是惹了谁的嫉妒……
这样的手段,他以前就见识过了,而且比这严重的也不是没有,好在后来都化险为夷了。
叶景林清了清嗓子,眸光直视郑榕,“这位公子说素香斋的香……害死了你妹妹?”
郑榕眼里满是猩红,往前跨了两步,似是准备与人拼命,但瞧了眼草席之后,又隐忍下来。
“我妹妹就是用了你们的那个什么,什么试用装才死了的!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围观的群众一看,顿时就信了半分,纷纷对着素香斋指指点点。
叶景林一直注视着郑榕的双眸,闻言点点头:“公子既然拿不出证据,那不如去请官府的人来定夺是非对错。”
侧目看向余林,“你赶紧去报官,顺带请一位大夫一位仵作,验验这位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什么叫我们拿不出证据,我闺女已经死了,人都躺在这里了,你们还要拿什么证据?!”
妇人闻言顿时就不干了,字字泣血,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泪珠。
围观的人对她起了同情,交头接耳道:“这素香斋的香卖得贵也就罢了,证据都明晃晃摆在眼前了,还要信口雌黄。
嗳……你们说,他是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