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孔书辞,此刻也是拉了张凳子,做在学生之中,与大家近距离在讨论。
而对于此事最有发言权的张家两位游学而来的族人,此刻竟然只是倾听的角色,就连以张勋的学识,也是选择的不插嘴,因为孔氏众学子的讨论之中,有太多除开论题之外的干货了,他在认真听着,也在认真记着,有很多都是他不曾接触过的。
附议孔熊武的是一位名叫于歌的孔氏外戚,粗略来看,可以直接被称作孔家外甥,是一位孔姓出嫁了的姑娘的孩子,不论姓不姓孔,只要是泰曲人士,都是有资格坐在孔氏私学的课堂上学习的,只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门槛有点恨天高。
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没有一定的知识底蕴,孔氏当真将有教无类贯彻到底,那么课堂之上坐飞机的孩子一定不在少数。
孔冬至对于孔熊武的见解有些异议,她眨着眼,大眼睛上的浓密长睫毛扑哧扑哧地,仿佛给面对面不远处的张列送去了凉风:“太极一事,不一定非得是张家给了陈家台阶下,反而有可能陈家是在太极之拳上,延伸出了太极之道,不然你说说,为何勾陈大帝,也就是太极天皇,怎么会选择做为陈川的本命神显灵?”
害羞的孔玄在此刻却并无丝毫怯场,反而精神十足,呼吸亢奋:“我觉得冬至所言差矣,本命神的显灵,究竟与血脉有没有关系,这是另一个还在探究的论题。而张陈交好,肯定是因为张家对于太极的倾囊相授所致,至于勾陈大帝,虽又称太极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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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别忘了,太极追求的是圆润之道,而勾陈却掌管兵戈战事。若强行因为太极名号而赋太极之道,有些牵强了。”
“太极追求的也并非全是圆润之道,我与张列虽同为族人,也同练太极,却从不敢妄言太极之道几何,哪怕换做老祖张悠之,也只敢说对于太极,他只是略知皮毛。”
张勋接上话茬,较之与孔书辞品茶座谈,他更愿意与面前这位名叫孔玄的一般大年轻人坐而论“道”。哪怕如今论的道,在二人的共知与自知当中,都显得尚为肤浅。
“你家老祖,可不止是一点皮毛噢,张家正雷,从来不是虚名。”
孔书辞笑着接了一嘴。
孔玄此刻也看向说话的张勋。见孔玄看来的眼神之意,张勋大有: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应如是。此般共鸣共通的感受。
如果张勋与孔玄二人在学识之上的切磋与相互砥砺,有他人能做旁观,定会有琴瑟和鸣的定论。
而张冕与陈川,则是典型的臭味相投。
更惨的还有张强与张放,此刻算得上是同苦共难。
“张放!我们回去吧!这是什么鬼产业!?你闻闻!我这被子都馊了。”张强委屈的抱怨道。
狭小的房间,根本放不下两张单人床,只是一张高低铺。
张强举着被子,对着上铺背对着他的床板说道。
张放此时正纠结着,到底是把口鼻蒙在被子里,闻着那经久潮湿阴冷,没有晒过的被子上的沤馊味道,还是就这么放任自然地平躺着,闻着厕所与卧室共处一间的尿味。
所以,此时不说话,嗅到的使人不适的味道就更少。
他在尽量减缓自己的呼吸。
这就是张悠之口中所说的家族产业——丽晶大酒店!
他二人经历万般困苦找到的就是这样一处,在贫民窟里即将被拆迁,而且还没有赔偿的小旅馆。
比起火车站边,他俩被几位奶奶强行拉去的小旅社都不如。
找到了之后,接应他们的是一位看起来就特别像斯文禽兽的绅士男人。
他西装革履,佩戴细框金丝眼镜,皮肤白皙。西装的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条看起来很花哨的口袋礼巾,西装下面的衬衣,也是一丝不苟,领带被他扎得像模像样,西装礼扣前的领带并没有随着身躯的移动而晃荡,因为领带之上,有着一颗带钻的领带夹。
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位衣冠禽兽一般的男人率先开口的:“家族事宜有些繁琐,你们这种嫩鸡儿接手的话,短时间内可能有点困难。你俩先熟悉一下家族产业的环境,舟车劳顿,今天你们先稍作休整,晚上的派对,我就先不带上你们俩了。”
男人说完,弯腰擦了擦锃亮的皮鞋上的灰尘,便出门了,在张放张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男人临出门时,还不忘拿着一把绅士伞,伞柄是弯钩的那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