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是要过的。
“传令,命文聘刘勋纪灵择机与孙策罢战,就地休整!”
“喏!”
……
丹阳。
繁昌县城早已银装素裹。
鹅毛大雪还在簌簌而下,房檐之上两尺余长的冰凌,似乎也预示着这不是一个交战的好日子。
县衙前。
三位领着一众亲卫的将军正在道别。
“文兄,刘兄,吃好喝好,纪某营地最远,就先告辞了。”
纪灵拱手看向身前二人道。
他刚刚进入丹阳和孙策交手,便得到了庐江刘勋投荆州,刘琦兵进九江的消息。
军粮迟迟不到,左右为难的他正心急如焚之时,斥候竟然带来了主公让他降于荆州的消息。
他是惊喜万分。
二话不说就来联络文聘了,降荆州正合他意。
和孙策打了那么久,降江东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而荆州他又没打过,现在更是共御孙策的友军,投降起来没什么心理压力,还有感情基础。
尤其是投荆州的前景,看起来要比孙策明朗的多。
打仗嘛。
讲究的就是个钱多、粮多、人多,这三样,荆州可比孙策强太多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比如现在。
荆州牧长子那里捷报不断,他与文聘、刘勋随意就把孙策拖的不得动弹。
在这不能打仗的大雪天里,甚至还能一起刷个镬斗。
“纪兄慢走,刘某再与文兄攀谈几句。”
刘勋拱着手,看向正在与纪灵道别的文聘道:“文兄,这大雪纷飞的,这战事暂且是打不起来了,就让将士们休息几日,不再每日演武如何?”
“刘兄,两月之前我等就是这般吃了孙伯符的亏,若不是郎君留下的火药得力,我等就被孙策反扑回庐江了,文某险些愧对主公与郎君,不敢再有懈怠。”
文聘敛言正色对刘勋而道。
“文兄,两月前是某一时大意,可今日也不比当初,你看这天,天寒地冻,孙伯符手下的兵卒也是血肉之躯……”
刘勋还欲再劝,可说到一半就被文聘打断。
“刘兄,你若不愿尊从某之军令,可报于主公或郎君,但只要某还督三部兵马一日,兵就不可一日不练,此事休要再提!”
文聘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刘勋置疑道。
“喏,刘某告辞!”
“不送。”
看着刘勋身影消失不见。
文聘身后一名亲卫才上前小声道:“将军,这刘勋是口服心不服啊。”
“无妨,要不了多久,郎君便能得胜而归,某就能卸下差事了……”
文聘摆了摆手,眼中浮现几许坚定之色。
三部兵马,三个主将,来自三个郡府互不统辖。
连这繁昌县城都被划为了三份,各占一地。
纪灵还好些,刘勋则是‘听调不听宣’,现在似是连调也不想听了。
他这个都督着实当的辛苦,现在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刘琦能早日归来……
“这文聘可真是个死脑筋,不知变通,这可苦了我等,两年了,不是被打就是在打仗,还落不到好。”
刘勋领着亲卫拐进一条巷子,顿时忍不住抱怨道。
“太守小声些,这还没到咱们得地盘儿呢。”
一名亲卫连忙提醒。
刘勋忙扭头看了看身后,没见到荆州巡逻兵卒,才继续大摇大摆向前而去。
刚刚行至宅院前,便见府上管事刘五飞快从门内闪了出来。
刘五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别人后,才凑到刘勋耳边小声道:“太守,有客登门!”
“有客便有客,你这般鬼鬼祟祟作甚?”
刘勋大为不解瞪着刘五。
“太守,北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