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看着李用和急匆匆的去禁军大营里只是微微一笑。
一旁的燕七忧心的问道:“东家,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吗?”
“燕七你武艺高,你觉得这些侍卫亲兵战力如何?”
燕七回道:“以一当十不敢说,以一当三应该不是问题。”
“所以对方想要晚上对我们动手,起码要万人以上。”
燕七面露忧虑之色急道:“话不可如此说,乱军之中对方只是为了杀你的话几千人就够了。”
“所以我准备天黑前便回城里去。”
燕七愕然的一愣,脸上的担忧之色尽去,“东家如此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林近见燕七脸色变换不定,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燕七脸上露出怒色道:“东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
林近见此也不在逗他,“我走了对方岂不是不敢动手了?那又如何揪出这些害群之马?”
燕七眉头一皱道:“东家还是想晚上留在此地?这实为不智!”
“你莫非忘了,我们手里还有筹码?”
燕七思索片刻,也想起了杨家和马家的家眷还在定州城里,又问道:“万一对方六亲不认怎么办?”
林近嘴角勾起笑道:“王德用不会袖手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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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黑前回城去告诉段执升和青夢天黑后收网,将杨家与马邑的家眷偷偷押出城来,我倒是看看杨崇勋与马邑舍不舍得一家老小的性命。”
“万一对方没动手,你如何解释扣押对方家眷这件事?”
“从种种迹象来看,对方肯定会动手!”
燕七面色凝重的沉默不语,从本心来说他不赞同林近晚上留在此地,大不了让这三千五侍卫亲军留在此地,剩余的军饷明日再发就是了。
“怎么?担心我的安危?东家我一出手非死即伤,十个八个大汉我还应付得来。”
燕七撇了撇嘴道:“吹牛吧你!”
“好了!你先回城一趟,运一些营帐和物资过来,天黑前你再回城去。”
燕七无奈只得带着车队回城区运物资了。
李用和单枪匹马的进了禁军大营,他不像林近那么胆小不敢进军营,因为他不是此行的主事之人,对他动手没有任何意义。
李用和的来意王德用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也没办法, 杨崇勋此举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自己即便派人去催也是无用。
此时禁军大营里的士卒已经有一半多领到了军饷,王德用的亲信所属基本上已经领完了,剩下没领取的大多数是杨崇勋与马邑的部下,这很方便他们拖延时间。
没领到的人却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不少人有了怨言,为什么上午是每次一指挥出营领军饷,现在到了自己却变成了一都?这要等到何时?怕是天黑都领不到。
杨崇勋与马邑也怕引起士卒哗变,不得不略微做了妥协,改成了一次两都(两百人出营领取军饷。
直到天黑林近估算着大概已有近八成左右禁军士卒领取了饷银,他才吩咐燕七带领百名吏员坐着马车回了定州城。
天边升起一弯新月,繁星漫天没有一丝丝云彩,虽已是二月底但仍如冬夜那般透露着异常清冷的气息。
李用和吩咐三千五百名侍卫亲军在禁军大营门前扎起了营。
杨崇勋与马邑自始至终没出现在林近面前,林近不可能去禁军大营里见他们,而他们更不想出来见林近,双方显然已经撕破脸了。
王德用也没再见林近,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要在军营里稳住手底下的人,不要被别人当了枪使。
士卒们无疑是兴奋的,他们的饷银很低,人均至多不过三五贯左右,如果没有战事的时候,这便是死工资,甚至不如汴京城里一个丫鬟挣得多,但是这掩不住他们内心的喜悦。
几处厚厚的毛毡营帐里,都有一伙人在商议着事情。
王德用营帐里异常安静,杨崇勋与马邑的想法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只是这件事他手底下的将领更倾向于袖手旁观,谁赢了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损失。
当然如果林近死了,这些人吃些挂落是在所难免的,但这无关痛痒。
杜符年道:“都总,杨崇勋和马邑晚上应该会动手我们该如何做?”
王德用反问道:“你们真的以为除了帮林致远还有其他选择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