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太小气,你有那么多宝贝,随便拿一样出来,就够人吃好几年的,不是很好吗?”王御叽叽喳喳地抱怨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不懂。”郑大人继续看他的舆图。
“哎。”王御医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又无儿无女,守着那么多金银珠宝,也没什么用?”又摸着后脑勺,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差点忘了,你可是认了一堆的干儿子。”
郑大人无儿无女,干儿子可是认了一大堆,下面的小太监为了巴结讨好他,见了郑大人一口一个“干爹”亲热地叫着。
“好好的,提这些干什么?”郑大人不高兴地斜睨王御医一眼,“你要是很清闲,不如去翻翻医书,要是皇上写信问起来,这毒是怎么解的,我怕你答不上来。”
想到要去翻如山一般高的医书,王御医有些头痛,“不翻了,再翻眼睛都要瞎了。”
王御医很有兴致地围上来看舆图,看了一会儿他也看不懂,便走开了,“你要是喜欢那个小姑娘,不如认她做义女,这样你也能享受儿女之福,过几年有了女婿,也能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膝下没有子嗣,无法享受儿女之福,这是郑大人心底最刻骨铭心的痛啊,王御医虽然天天同郑大人吵架,吵架归吵架,但心底还是同情他。
郑大人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
王御医背着手,低着头在屋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你都一把年纪了,都可以做人家小姑娘的祖父了,认人家做义女,传出去笑话,不好听。”
郑大人放下手中的舆图,走到梳妆镜前,仔细地端详着铜镜里的模样。饱经沧桑的脸,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花白,头上带着东坡帽,但露出帽沿的耳鬓旁花白的发丝出卖了他的年纪。
郑大人手摸着下巴上光秃秃的胡茬,喃喃,“我有那么老吗?”
王御医哈哈大笑,“人家小姑娘都称呼你一声阿伯,不是叫你阿叔,你说你老不老。”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郑大人并不在意。
此时此刻的苏家,堂屋的大圆桌上摆着一封信,苏家的人围坐在圆桌旁,神情惊愕,几双瞪圆的眼睛盯着桌上的信。
屋内陷入沉寂,许久,苏远山才清醒过来,刚从禺山书院下学,路上被同一个书院的先生拉去喝了两杯酒,苏远山有些轻飘飘,此刻是彻底地清醒过来。
“这确实是郑大人写的信。”苏远山拿起薄薄的一页纸,仔细地看末尾的落款,“上面还有郑大人的红色印章。”
王氏和苏青齐刷刷点头,她们也没有怀疑这封信是伪造的,只是郑大人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苏家。
同样卖瓷器的,同一条大街上还有一个李记,李掌柜为了攀附郑大人,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找了一尊又大水头又好的玉石,还让李太太没病装病寻王御医看病……苏家在城中的商户里面太不显眼了,这么好的机会轮也轮不到苏家啊。
看着大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苏远山责怪她们太没出息了,“郑大人智慧慈悲,你们没看出来,他这是在扶贫助弱。”
王氏回过神来,双手合十忍不住念叨神佛,“阿弥陀佛,太好了,这还真是解了我们家的一块心病,这下我们苏家的白瓷再也不愁卖不出去了。”
苏远山看着妻儿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