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障塞,肉食并不多,张氏部曲嘴中的肉食全靠自己狩猎,族内能够运来粮秣已经是最大的支应,路途之上消耗甚巨已经增加了供应的难度。
毕竟,族内要供应两曲骑卒的物资殊为困难,能够靠狩猎减少一部分供应已经是减少了族中的压力。
郡守一纸令下,就可以征调一郡的民夫运送粮秣。
张氏在这一点上,焉能跟一郡相媲美呢?
张辽想要做到一视同仁,根本就办不到。
统辖兵卒和私属部曲毕竟公私有分,不可混为一谈。
其中,自然也有张辽的私心在作祟。
归属白登尉统帅的四百郡卒,张辽在领兵上等同于军司马一职,其粮秣供给由郡中负责,郡中财大气粗自然不会计较在路途之上的消耗。
张辽悲催的发现了一个事实,若是统帅几千或者上万兵马,粮秣供应是一个极大的困难。
如果军中断粮,军心必乱。
粮秣的运输,对于人力和蓄力的需求量极大。
张辽极其清楚权力的重要性,率兵作战并不是上嘴唇吧唧一下下嘴唇那么简单。
微醉的张天被张刑和张戚拉去了一边叙旧。
张辽的身边剩下了曹性和杨丑。
“三日后,我们向北挺进。”张辽缓缓开口。
缴获敌人的牛马羊以及兽皮,壮大自己的队伍,这是张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
首先,他要保证麾下的部曲一人双马。
然后,再将缴获的骏马送到郡中去贩卖,现在,良马正好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其余如牛羊以及兽皮,都是不错的货物。
张辽想要壮大自己的力量,只能从部曲数量上面作为突破口,尽可能的拓展财源是他必须要完成的目标。
“我早就在等这一日了。”曹性拳头紧握,目光穿过障塞望向了北方。
“一听到要去杀胡,我竟然极其的兴奋。”杨丑嘿嘿笑道。
翌日,张天带领着一队人马离开了障塞,跟随他押运物资的三位队率以及所辖部曲,全部被张辽留在了障塞。
张刑被张辽留在了障塞主管一应事务,对此,张刑倍感遗憾,但对于张辽的命令不得不遵从。
就这样,张刑眼睁睁的看着张辽统辖张氏的四百骑卒,以及一百五十余步卒进入了草原,消失在了障塞面前。
回过头瞅了瞅举目远送自家军司马的四百郡卒,张刑怒吼道:“都给我操练起来,练好杀敌本领,才能在边地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