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骠骑将军霍去病初次征战匈奴时只有八百战兵,年龄跟张司马一般大吧。”
曹性语气铿锵的道:“以张司马的志向和勇气,定然能够取得同霍去病一样的功劳,封狼居胥有期。”
“如何敢跟冠军侯相比!”
张辽眼神一瞪,迫使曹性不得多言。
霍去病给大汉民族铸造了钢铁脊梁,引得无数人凭吊追思,更有无数人将其功绩视作了自己志向的代名词。
可真正能够做到如霍去病那般扬威于域外的人,又有几个?
张辽只能在心中向往,不敢在嘴上胡吹乱侃,若是真的能够做到如霍去病那样让敌人胆寒,再去自比尚未不可。
若是现在胡乱比较,张辽生怕污了霍去病的大名。
夏日的夜晚很短,当天色微亮之时,张辽已经整兵出发。
临近傍晚时,鲜卑部落的牧人们打马回归部落。
部落周边的山头上,一团草匍匐而行,草的形状跟人极其类似。
当草团彻底退出部落的视线之后,才看清楚,所谓的草团不过是斥候装扮而成。
以草叶为衣,只需用麻绳将草叶一束束捆扎,然后穿连起来做成草衣披在身上,往地上一躺就跟草地融合在了一块。
张辽独创的斥候草衣,能够最大程度的潜藏自己,从而获知敌情。
当消息传入张辽驻兵的两座山包中间的开阔地带时,再一次战斗开始了。
张辽驱马而行,当眼前的部落彻底暴露在眼前时,这才纵马冲杀。
这是一个小部落,根据斥候所报,毡房不过五十余座,对于张辽麾下的骑卒来说不足为虑。
一个冲锋,基本上就解决了鲜卑部落的活人。
然后,就是清点部落的财产,将其堆积在牛车上向南搬运。
“但凡是不缺乏血性的勇士,若是能够聚拢乡中的几十健儿,深入鲜卑部落之间趁机偷袭,就能捡到骏马牛羊,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张辽再次发出感慨道:“无本买卖需要有胆魄的人去做,怯懦者,连这样的心思都没有。”
在木栅栏的圈里,张辽对于拾捡战马牛羊已有心得,对于充斥在鼻孔边的粪味不管不顾。
如果能够忍受粪味,就有如此好处,是个人就会高兴。
“张司马言过其实,哪有几十个勇士就能攻灭一个部落而不被发现的?其他部落警觉,非围杀了入侵者不可。”曹性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放牧于部落之外的鲜卑牧人是个不错的目标,灭杀几个牧人,然后驱赶骏马遁逃,这是一门好生意。”张辽笑着道。
“确实是个好主意,为何我没有想到?”曹性抓着头发苦恼的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