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着,赶忙从怀里摸出了那封信。
当日,皇贵妃没有接这信,在他手上,他总感觉哪里奇怪,又找不到,只好将信揣在了身上。
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文字,楚修尧的怒火涨到了最高值,咬牙切齿的自唇间挤出了两个字,皇、后。
常喜心下大骇,怎么都没想到皇后的手会伸的如此之长。
没想,令他大骇的事儿还在后面呢。
第二日,楚修尧上朝了。
几乎是没有废话的,给海家人扣上了一顶叛国的帽子,事实上,他们家的确在战时联络过兹粼国,算不得乱扣。
海家上下三代人,无一活口,由他亲自行刑。
皇后当朝废黜,斩,死后不得入皇陵,随便安葬。
海心澜得知消息时,前朝宫外都已经传遍了,一口气儿没上来,活活气死。
她算计了那么多,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
芙白下葬时,是以皇后的份制安排的。
废黜海心澜旨意前脚刚下,立芙白为新任皇后的旨意后脚便来了。
百官上谏,皆被挡了回去。
楚修尧的动作雷厉风行的,根本不给大臣们半点拒绝的机会。
甚至,直扬言,此生只会有芙白一位皇后,不再立后。
拒绝者,回家颐养天年,更甚者,抄家。
终于,安定了!
坐在龙椅上,看着百官一个个都离开,心中的寂寥空虚愈发的深重。
那个说等他归来的女子不在了……
楚修尧日日宿在华浮宫中,俨然将华浮宫当成了自己的寝殿。
他找到了她叠好的彩纸,有心形的,也有其他。
他将她丢了,彻底的丢了。
当时的她,定是绝望极了。
一行清泪渗出了眼角,渐渐湿了脸庞。
……
楚新皇六年初,宣告退位,同时扶持了一位之前夺嫡时被先皇废黜的皇兄家的孩子为继承人。
圣旨下达的当晚,楚修尧不见了。
任凭常喜带人四处搜寻,都找不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两天后。
流风:“去皇陵看看吧。”
众人:“……”
尽管不相信,但似乎能找的地方只有那里了。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连夜赶往皇陵。
当众人开棺后,被看到的画面生生激出泪花,红了眼眶。
女子凤冠霞帔,男人同样一袭红色华裳,像极了娶亲时的夫君与夫人。
那,是只有娶正妻时才有的排面。
十指相扣安放在女子平坦的小腹处,男人侧身,唇瓣紧贴于女子的耳畔,似乎在低喃着什么。
是解释,是道歉,亦是迟来的告白……
“皇上崩——”
“叩首。”
随着常喜含着哭腔的高喝,众人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