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见此子一脸凝重的神色,也不似在开玩笑,叱责的话到嘴边,又改为:“寡人自有分寸。”
“臣还想求一幅后宫佳丽仕女图,不知太上皇有没有兴趣……”
“滚!”
“是。”
…………
翌日,奉天殿。
严成锦从胸口抽出一本册子,“这是良商的储备银两,还请新皇过目,共有六百九十七万余两。”
张升听到这个数目,眉头不由动了几下。
才开春就有六百多万两,简直富可敌国啊!
周遭的番国,恐怕一年也没有这么多税银,想不到严成锦竟愿意交出来。
朱厚照看了几眼,浑不在意的递给谷大用,这些银两与他无关。
又不能自己花。
李东阳接过册子,看见六百多万两银子,一阵头晕目眩,“年年有这么多银子,为何要交给经济司?”
百官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这笔银子充入国库,比留在都察院的经济司强,要银子需上奏本,严成锦的批条恐怕会很繁琐。
“若只是几十万两,尚且能如此处置,可动辄上百万两,没有户部核算,如何敢放心?”
王琼面色红润,一副商量的模样笑望严成锦。
严成锦道:“这些是留作调控国库的银两,除非,诸公让银票贬值?”
大殿中的所有人愣住了。
此事非同小可,银票已经普及至海外,一旦贬值不知会遭受多大损失。
王琼笑眯眯的道:“下官只是说说。”
“按老高所言,将良商纳入都察院经济司,账目送户部一份。”朱厚照一脸认真道。
这个办法倒是解决了百官担忧的问题。
都察院和户部可以相互监督。
银子放在都察院仓库和放在户部仓库,也没什么不同。
…………
大海上,海波不停翻涌。
船头,甲板上。
不知是几月了,刘瑾记得李兆先教他看过天象,这贼老天,几日不见星星。
“刘哥,没水了。”钱宁苦着一张脸。
黄金岛上的粮食贫瘠,不像京城出发时,能备满船舱,如今连水也没了。
“命人将木桶搬出来,要下雨了。”
“刘哥咋知道?”
这天黑似砚台,刘瑾能断定快要下雨了。
夜里,果真有暴雨卷袭,只是,光有水也撑不了几日。
刘瑾不吃不喝,倒是能抗住十几日,眼下这些人不抗饿的人,只怕七日也活不了。
底下的将领暗骂,肯定是航向偏了,这太监胆子真大,没有阴阳官也敢出海。
次日清晨,钱宁饿得双眼发白,“刘哥,咱要是死了,您别浪费。”
“不用招呼,咱是厨子,又不会客气。”
“……”钱宁。
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刘瑾转动着单筒望远镜,一片绿色出现在单筒望远镜中,随即,是白色的沙子和褐色的礁石。
饿昏眼了?
再看向单筒望远镜,还是一样的景象。
“有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