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她说的话竟然是怕他自责？

心中一直坚持的，她不过是对他虚为委蛇，只想逃离的想法摇摇欲坠。

想起她在摘星楼上，眸光比满天星辰还璀璨，趴在他的肩膀，说出——

“这世上我唯一爱的男人就是你了。”

莫非……莫非她说的是真的吗？

可若是真的……

假的就已经足以让他一辈子放不开她了。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

他眼眶感到了久违的酸涩。

记不清多少年了，他以为他早已忘记落泪是怎样一种感觉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配被爱的。

所以诚惶诚恐，将自己放入了一个卑微的地步。

她不爱他没关系，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

洛小小微弱的声音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还有，你以后出门，不管做什么，都要带够人手，不能再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别说了。”北宫曜踉跄一步，声音满是痛苦的颤音。

他不想在听她这像是交代后事一样的话了。

洛小小却像是没听到，事实上，疼痛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心魂，她只是在说着自己要说的：

“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手段该……柔和，还是要柔和些的。前段日子，你每次找我，我……咳咳……”

她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我在你身上，都好像闻到了血腥气。”

“好。”北宫曜紧紧抱住她：“我都听你的，我以后不杀人了，再也不杀人了。”

只要她能平安无事，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