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她就算打掉过傅萧的孩子，你也觉得她干净，她被傅萧玩成了破鞋……啊……”

黎芊芊的话没说完。

因为漫婳连扇了她两耳光。

很重的那种。

不知是她的动作太快，还是黎芊芊想不到她敢当着龚玫菁的面扇她耳光，跌倒在地后，她还圆瞪着双眼，望着漫婳。

嘴角溢出血丝，两边脸肿得很平衡。

楚君衍没理会黎芊芊，越过她到沙发前，从抽屉里拿出湿巾，又返回来抓住漫婳的手，十分缓慢温柔地给她擦拭手心。

还淡漠地说，“下次别这样，不仅会脏了手，还会手疼。”

漫婳的身子微微僵着。

目光从黎芊芊身上收回，抬眸，看着专注的抓着她一根根手指擦拭的楚君衍。

就想起了上次在这医院走廊上，他动手打凌思含。

然后用纸巾擦手的画面。

心里漫进一层复杂的情绪，理不清道不明那种感觉，她清秀的眉不禁皱了起来。

想抽出被他抓着的手。

可她刚一动，楚君衍蓦地抓得更紧。

她清楚的感觉到心脏跟着紧缩了一下。

地上，黎芊芊的泪一颗颗的往下落，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帮漫婳擦手的男人。

他那么专注，怜惜。

那是对她从没有过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种错觉，楚君衍像是爱极了漫婳那个贱女人。

这种错觉很快地被她否定。

一定是因为楚君衍太过骄傲，所以即便不爱漫婳，也不允许她还是他的妻子时，传绯闻。

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所以才自欺的不相信她，宁愿相信漫婳。

“君衍。”

龚玫菁何时见过儿子这般温柔怜惜一个女人，在她的印象里，她儿子应该是高贵如君王一般，享受女人的侍候才对。

因此，她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这些年，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君衍了。

楚君衍耐心地把漫婳那只手擦得干干净净，抬眼看着一脸震惊的龚玫菁时，前一秒还笼罩在他身上的温柔瞬间凝结成冰，连眼神都是冷漠得不带一丝温度。

“妈，你要是不想还当我是你儿子，这种蠢事就别再有下次。还有，婳婳的外婆突然去世，你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面跟婳婳道歉，应该是最基本的。”

龚玫菁的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恼怒，“你，你说什么？君衍，你为了一个女人，是打算连我这个妈都不要了吗？”

楚君衍面无表情，“不对就是不对。”

“好，好。”

龚玫菁怒极反笑地连连点头，忘了地上的黎芊芊，她丢下一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会后悔护着这个半点都不爱你的女人。”就愤怒离去。

楚君衍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两分钟后，黎芊芊被赶来的保镖带走。

门外，楚昊宇看了一场完整的戏，眼下只剩下楚君衍和漫婳，他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也默默地离开了。

“放开我。”

没了外人。

漫婳挣扎着要抽出被楚君衍抓着的手，他加重力度。

她用一分力挣扎，他用两分力道抓住她的手，深沉晦暗的锁住她染怒的眸，低哑严肃地说，“我们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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