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要我的荷包……”
糖炒栗子弱弱的说了一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那个荷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刘睿影问道。
因为他着实想不通。
为何糖炒栗子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会对一个荷包如此执着。
“那是小姐给我做的……”
糖炒栗子偷偷瞄了一眼赵茗茗说道。
“没事。我可以再给你做一个。”
赵茗茗说道。
“第二个就不一样了。何况这还是被我不小心丢掉的。”
糖炒栗子说道。
她自知理亏,却是没了平日里那般理直气壮的样子。
赵茗茗摸了摸糖炒栗子的头。
继而向前踏出一步。
天上的酒珠已经落完。
此刻又恢复了澄澈清明。
赵茗茗缓缓的走上前去。
朝着先前弹出酒珠的地方轻轻戳了一指。
刘睿影看到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的抖动。
只一刹那。
明月楼的门口显露在眼前。
“阵破了。”
赵茗茗说道。
刘睿影点了点头。
但是他却看到明月楼门口处立着一块牌子。
上面写着今日休息。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先是门口处的迷阵。
再是这明月楼今日打烊。
刘睿影本能的感觉,这楼上怕是出了什么事。
走进去一瞧。
昨晚的凌乱已经被收拾的妥妥当当。
丝毫看不出任何打斗的痕迹。
就连那被撞断了一块的鹊桥,也是修复的完好如初。
可是既然已经恢复如常,为和还要今日打烊?
刘睿影试着唤了几声。
却是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
明月楼内所有的仆从,都被今朝有月以假期的名义打发走了。
此刻正拿着银两,不知道在何处潇洒。
不过糖炒栗子的荷包是落在了第五层。
所以三人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每踏上一级台阶。
刘睿影心中的不安就增多了一分。
太静了。
虽然人人都想要一方安静独立的空间。
可是过于安静却是显得极为反常。
尤其是在明月楼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
刘睿影故意把脚下的楼梯踩出一声声闷响。
为的就是破坏掉此处的安静。
到了第五层。
门半掩着。
从门内传来了倒酒的声音。
刘睿影这才舒坦了几分。
推开门。
今朝有月仍正坐在桌旁喝酒。
而那风筝女却是一半身子斜倚在桌上,给他一杯杯的倒着。
但看到那那吹箫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这让刘睿影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知道,今朝有月的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秘密。
而这些秘密即是负担,也是让他能够安身立命的本钱。
“刘省旗。”
今朝有月看到刘睿影走进门来,放下酒杯说道。
他知道刘睿影的名字。
但他却故意要用官职称呼。
因为中都查缉司的名头,比欧家还有响亮得多。
也是这风筝女惹不起的角色。
至于赵茗茗,他并不知根底。
只当她是一位门阀家族的大小姐。
今朝有月对着赵茗茗点了点头。
算作是打过了招呼。
“我们来取一样东西。昨晚恐怕是落在这里了。多有叨扰,不知阁下方便否?”
刘睿影拱了拱手说道。
“是这位小姐的荷包吧。”
今朝有月看向糖炒栗子说道。
“没错。那荷包对她很是重要。”
刘睿影说道。
“当然当然……这东西不分贵贱。只要你觉得他重要,那便是重要。”
今朝有月说道。
但却没有丝毫起身归还的意思。
刘睿影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的这句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荷包也没有归还。
“只是我现在却是没法还给你了。”
今朝有月说道。
“却是为何?”
刘睿影问道。
他知道一定与倒酒的女人,和躺在地下的男人有关。
但此刻也只能当做视而不见,见而不知。
“因为我浑身上下现在能动的部分,除了这张嘴,就剩下一条右臂了。”
今朝有月说道。
刘睿影眉头皱起,仔细琢磨着他话中的含义。
“若是阁下不方便的话,可否告知地方,我等自己去取?”
赵茗茗开口说道。
“那地方只有我能打开。即便告诉了你们在哪里,却是也没法打开。”
今朝有月说道。
“那您为何无法去那地方呢?”
赵茗茗接着问道。
“因为我被人下了毒。”
今朝有月指了指身旁的风筝女。
“下毒?”
刘睿影吃惊的问道。
“对,下毒。她也想我带她去那个地方。只不过我不想带她去。所以她就给我下了毒。算是威胁吧。”
今朝有月说道。
言毕。
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刘睿影一时间被这屋子内错综复杂的关系搅得云里雾里。
但他依旧很快的理出了头绪。
今朝有月这一招可是高明的紧。
既然你们想要那荷包,就得先给我解毒。
若是想要给我解毒,自然得从风筝女手上拿到解药。
但她怎会轻而易举的把解药交出来?
定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可以看出。
这风筝女并不想让今朝有月死去。
她只想让他活的痛苦。
以此来胁迫他去那个地方。
“想要我给他解毒也很容易。只要你们能说服他带我去那处地方,我立马就给他解毒。之后你们拿你们的荷包,而我也有我想要的东西。”
风筝女说道。
“你们的荷包,我是一定要归还的。但是她想要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给的。”
今朝有月说道。
局势瞬时陷入了僵持。
今朝有月和风筝女说的都极为直白。
一个只要解毒。
另一个却是要拿那地方的东西。
可是风筝女不得到东西不会解毒。
今朝有月却是无论这毒解不解,都不会给他东西。
这如同死胡同般的难题,却是都推给了刘睿影。
“我们不要了。”
赵茗茗开口说道。
随即领着糖炒栗子准备离开。
糖炒栗子虽然很是不舍,但却还是不敢违背自家小姐的意思。
只好作罢。
气哼哼的跟在赵茗茗身后。
两只脚胡乱踢着。
把地面上铺的珍珠粉都踢的乱七八糟。
刘睿影也着实不想趟这浑水。
屋子内这三人,明显有些很深的过往,以及很重的愁怨。
不过他本就是陪同赵茗茗和糖炒栗子来取回荷包。
现在正主都说不要了,他却也是没必要继续执着。
“告辞!”
刘睿影朝着今朝有月拱了拱手说道。
“刘省旗。”
今朝有月开口把刘睿影叫住。
“今朝楼主还有何事?”
刘睿影很是客气的说道。
但身子却没有完全转过来。
离开之意依旧很是绝对。
“那荷包与你无关。可是我那地方却还存着数百卷宗。”
今朝有月说道。
“卷宗?何种卷宗?”
刘睿影敏锐的问道。
他想起了那日前去博古楼的档案存放地一无所获的场景。
今朝有月在博古楼经营已久。
明月楼来往之人也都是非富即贵。
说不定,这些卷宗中就能找到自己遇袭以及两分身死,还有欧小娥受伤的线索。
“何种都有。狄纬泰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常忆山最喜欢听哪位姑娘唱的哪首词儿。以及……鹿明明当年为何会离开博古楼。”
今朝有月说道。
前两条暂且不说。
虽能满足人们的猎奇之心,但对刘睿影却是毫无帮助。
可是这最后一条,却是博古楼的隐秘。
刘睿影曾试探性的问过他的师傅鹿明明,但鹿明明都以很巧妙的方式将话题岔开。
因此他推断这其中一定有些重大的隐秘。
没想到今朝有月却是知道其中的暗含的因果,还记录在了卷宗中。
由此可见,这些卷宗还真能帮得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我怎么知道您说的是真是假。”
刘睿影说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已经被下了毒,即便不死,也活的很痛苦。你救我一命,我给你那些卷宗。岂不是双赢?”
今朝有月说道。
“阁下把自己生死之事依仗于在下身上,却是让我很难担得起。”
刘睿影说道。
今朝有月微微一笑。
他知道刘睿影的心中已经动摇了。
除却武修以外,他更是个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