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红光吸附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不妙!”
水月仙子凤眸凝重,心头大骇,感知着剩下红光越来越强,已经快抵挡不住,她神色一横,将一股浩荡法力灌注掌心云水古剑上,这柄古剑化作一道水色流光霎时一震,挣脱红光吸附,破空朝着杭州飞去。
自身却是被红光吸摄,霎时落入云海深处,消失不见!
……
而此时杭州城!
太平街北大门,周员外的寨子就在北大门中,旁边还有四颗龙爪槐树。
府邸大气,远远望去朱墙红瓦,不弱于那些显爵人家。
周员外家资的确不菲。
周员外名景字望廉,人送外号周半城。家中堪称百万之富,跟前就一个儿子,名叫周志魁,二十一岁,尚未有室,算是个大龄剩男!
大龄剩男的婚事,总是让人担心,老员外年过花甲,唯独一个儿子,自然是希望独子能够找个好亲家,才好维持这泼天富贵。
老员外也很清楚,他一走恐怕单凭周志魁的单纯性子,守不住这泼天富贵。
这半城身家哪怕不被亲戚宗族分光了,也会落入外人之手。
周员外花费巨大代价,让州府官员搭桥,搭上新来的寿春郡王,也是想要为自家买个保险。
从接风洗尘宴回来的时候,周员外已经是满脸醉意,但脸上满意。
只是回来的第二天,他却发现了一桩怪事!
这几天周志魁得了风寒,一直是在书斋疗养,未曾出门。
这天傍晚时分,老员外心下高兴,准备亲自去书斋看一看儿子,却不料走到书斋门口听到了有男女嬉笑的声音从书斋里传来。
老员外心想:“这必是书斋的婆子丫鬟勾引我儿做那苟且之事,这还了得!败坏家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他悄然来到窗榻外,将纸窗湿破,望里一看,却是让老员外心头一惊。
这屋中是顺前檐炕,炕上搭着小桌,摆着几样菜,一枝蜡烛。
东边是他儿坐定,西边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生得芙蓉白面,珠翠满头。
周员外细细一看,认得是隔壁街邻王成王员外之女,名叫月娥。老员外大吃一惊,心说:“我与王员外是孩童携手,垂髫之交,这两个孩子做出这种不要脸之事。”
周员外又羞又气,还有一两分愤怒。
周员外觉得可能是隔壁王员外眼馋自己的万贯家资,便是指使自家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好叫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逼迫周家应下这门亲事。
但转念一想,周员外却是一惊。
他记得王员外数个月前,已经送王月娥到京师舅舅家里去了。
他是亲眼看到的呀!
那么眼前的王月娥又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老员外已经是心惊肉跳,再也没有观望的心思。
若是家中出了妖孽,只怕是阖家性命难保!
周员外回到家里,唉声叹气。安人一问缘由,也是着急,夫妻两个相对无言。
安人还是抱着侥幸:“还是明天去王家询问一番吧,万一是自己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