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她有多疼,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几乎不费力气的用那浅薄如翼的双瓣堵住了她极剧反抗的唇,倏得一股清甜醇香沿着舌尖徐徐散开。
果然男子都是“若能动口绝不动手的生物”,而她的挣扎在他的臂弯里却完全失了作用。
不知被碾磨了多久那个位置才慢慢转移到了脸颊左右,继而又落到了耳畔、脖颈、锁骨、肩膀,错落有致,一路向下,峰回路转。其恢宏之力似一头凶猛小兽压得她无法喘气,随之而来的整个身体都好像着火一样冒起了一阵阵热浪。
这个时候要是有几根银针她就不会这般狼狈了。烛光摇曳终有一灭,许久她才从这越陷越深的陷阱里筋疲力尽地爬出。
借着那抹清碧色的月光她仔细打量着方才与她交颈而卧的枕边人,也许是酒劲太大且刚刚在斗争中明显占了先,他睡得是如此酣甜。她伸手触了触平日里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天子的脸颊,确认他已经睡得深沉,抽身从匣子里取出一把原本作为防身之用的匕首。
事情发展到完全和理念背道而驰的地步,她除了愤慨命运对她的不公,还能做些什么呢。那股完全不受控制的苦液濡湿了枕头,她好想将手中的匕首拿起来刺向那个人。
可是,隐忍如她,没有发出一声呜咽,只是默默地举起匕首朝自己的胸口刺来,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她九泉之下有什么颜面和师妹相见?就在同一时间枕边人翻了个身,隐约间她瞧见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甜甜的浅笑,是啊,天子之乐莫过于此吧,可怜她至始至终都是个被动者。
这一笑让她百感交汇,痛心疾首,留存在肌肤上的每一个痕迹都注定了她此生无法再回头。
突然一股强烈的复仇意识充斥了每一处的神经,死,太容易了,可让活着的人怎么办呢。况且这个世道凭什么男子可以胡作非为而我们女人却不行,湘夫人一日存在,湳铖的危机就不可能消除,而他是师妹留存于世间最后一份惦念,如果连这点都守护不了?那才是最痛心的事。
不,我要留下来,逃出去又能怎样,要隐姓埋名默作一生吗?而且凭借皇族的实力要想找一个人即便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