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有些软下来,淡淡地看着他,扶着门的手也收了回来。
“我就是生气,你不说一句地就出了院,去跟几个大老爷们喝酒,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万一像你过生日那天一样,有人想伤害你劫走你怎么办?我就是不放心不放心!”
“他们是警.察,官.兵,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景辞低声问他,开始照顾着他的情绪。
“就是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觉得不放心!”
程易眼眶有些红,声音放低,情绪也很低落,“我就是要跟着你。”
“一辈子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在我身边。”
“一刻钟都不想分开。”
“我刚才没回头看你,是想你跟上来,你怎么就走了?”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些难得的委屈,缓慢地走近她,轻轻地把景辞抱在怀里。
“景辞,阿辞...阿辞……”
“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得很。”
“我快要二十六岁了,比你大了七岁……”
“我们的相遇是很不浪漫的,所有事情都在意料之外随意发展……”
他没说的话,尽数被景辞送上来的吻吞噬。
景辞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然后退回来,抬眼看着他,轻声问他,“现在呢?你还怕吗?”
程易垂眸看着她,心头的所有念想全部决堤。
就像,汹涌的海浪卷袭着静谧的沙滩,傍晚的海风从大洋彼岸吹来,没有人想知道海里有没有骷骸,向往着对岸所有未知的美好。
没有语言对话的时候才是情感的爆发时刻,就像现在。
姜平捂着小张的眼睛,一边睁大了眼睛看着远处的场景。
“怎么了?平哥?”
“没什么……就是你脸上有个蚊子。”姜平有些感叹:幸亏是亲的时间段,再长一点他就不能挡住小张的眼了。
“不会吧,春天还没来就有蚊子了?”
“嗯,车里比较暖和。”
路的那边,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扛着“长枪短炮”的摄影机往主宅地方来了,用风驰电掣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奔跑速度也不为过。
姜平最先注意到记者们和摄影师们的到来,他很快就做出了部署,打电话给程易。
“程哥,记者来了,你们躲一下。”
司机小张还没有注意到,他还在寻找记者在哪儿。
“小张,把车开过去,挡住路。”
“好的。”
车是开过去了,也站在路中间了。
但是能不能挡住疯狂的记者就不知道了。
“等等,我得下车,万一他们来敲窗户,你千万别说你是谁,记住啊,小张,过了这个事,回去给你升职加薪!”
姜平拿了手机就开始往下冲,小张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他就摔门而去。
然后以学时时代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主宅跑去。
后面的记者哗啦啦地在他跑了之后十五秒之内也从车子旁边呼啸而过。
有几个还留下来疯狂地敲车窗。
小张一看,话筒标识大差不差都是些娱乐新闻,什么狗仔新闻之类的。
也是,正经新闻频道也不会关注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
“你好,请问您是哪家的司机,刚才从车上下去的人是谁?”
“方便透露一下吗?”
“你好,我是xx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您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小张沉默不语,他冷静地看着前车窗上趴着的记者,冷漠地把玻璃调成了不可视内的模式。
小张:原本以为,曾经的我因为看见程哥告白的事而走上人生巅峰,其实,现在坐在车里被众人围着采访的我,才,真,正,站,在,人,生,巅,峰,上!
感谢程哥!感谢辞姐!感谢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