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夫人!”
一路上,在忙活的下人们,都会停下来,恭恭敬敬地行礼。
苏姗听着少夫人称呼,心中高兴,但头却埋得很低,这个时辰了才起来,总觉得不好意思见人。
等到了正厅,全家人都在等他们。
房玄龄、卢氏敬二老满脸笑容,并未怪罪,苏姗仍羞得不敢抬头。
大唐官员是有婚假的,房玄龄嫡次子成亲,起码也有三五的假,所以今日并未去点卯,等着新儿媳妇敬茶。
“爹,娘,请喝茶……”
地上准备两个蒲团,二人跪在上面,给二老敬了一杯茶。
苏姗告罪一声,卢氏拉着她的手,细心安慰一番,“傻孩子,在家里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二郎平日也就这个时辰才起,你也不必有什么歉意……”
将一个手镯戴到她手上,如此苏姗才抬起头来。
这种手镯,房遗爱之前见过,嫂子杜氏手上有一个,应该是卢氏为儿媳准备的。
敬完茶,跟家里人认识完,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始用膳。具体是算早饭,还是午饭说不清了,不过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二郎,听说昨日你作十首催妆诗?你何时会作诗了?”
大家刚一入座,房遗直迫不及待问道,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宛如百爪挠心一般,太难受了。
房遗直这一问,家人都望向房遗爱,房家以诗书传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儿啊,你会作诗!”
只是家人觉得奇怪,今年以来,房遗爱变化挺大的,也表现出一点文采,但从未有人想到他会写诗啊。
桌上,只有房奉珠、苏姗两个人,见怪不怪。
苏姗心中觉得甜蜜,房奉珠则努力在憋笑,她想起上次兄长的说教……
事到如今,自己都成亲了,房遗爱也不打算隐藏了,点头说:“会作一点儿,写得不好兄长见笑了。”
“你休要在谦虚了,如今整个长安,都在称赞你的诗才,十首诗皆在水平线上,特别是那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当得上千古绝句了,若你还写得不好,天下没几个人敢写诗了。”
房遗爱憨憨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闻言房玄龄和卢氏,瞪大眼睛看向自己儿子,惊讶于他能写出千古绝句,心中更多的是欣慰。
“二郎,把你写的诗给娘亲念念。”
卢氏激动地说,外界一直嘲笑房遗爱。
说什么:文臣之首房玄龄,生了个儿子只知舞刀弄棒,房遗爱能够不在乎,卢氏听了心中难受,现在儿子终于出息了,她自然想亲耳听听。
“娘您稍等片刻,孩儿还没问完呢……”
房遗直向母亲抱歉一句,接着问:“奉珠传出的三首诗,也是出自你之说吧?”
说完,房遗直死死盯着他们二人,见房奉珠趴在桌上,双肩不停地颤抖着,他心中已经确定了。
“嘿嘿,这都被兄长发现了!”
房遗爱脸皮厚,挠挠后脑勺,轻描淡写地回答。
“噗呲!哈哈哈……”
房奉珠终于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兄长,我真不是故意笑的,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