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文则陪同白浅沫一起往里走,一边说的缺心眼的事儿。
“缺心眼是前天才从庄子上接回来的,原本是想让它看守庄子上的野山鸡,结果,自从它去了以后,那些野山鸡一个个的都快秃毛了。爷爷只好又把它接回来了。”
秦老在西郊田庄上养了一群野山鸡。
平日里总有黄鼠狼出没偷鸡,老爷子就想着,去部队里挑选一只退役的狗子看家护院。
无意间看到了缺心眼,当时缺心眼正在和其它狗子干架。
满身是血,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往对方身上猛扑。
据秦老自己说,那个狠劲儿,真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于是,一人一狗,一见如故!
听说,部队那些人目送缺心眼离开的时候,一个个欣喜若狂。
就差放点鞭炮庆贺了。
“缺心眼仗着爷爷的疼爱,成日里狐假虎威惯了,混的很,都说它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他偏就很怕晔哥哥。”秦静文笑着说。
白浅沫眉梢微微一扬。
连狗子都怕他,可见这男人的气场得多强大。
两人说着话就进了屋。
秦老和顾爵晔坐在沙发前,目光同时朝秦静文和白浅沫看来。
秦静文拉着白浅沫坐下。
秦老的视线在顾爵晔和白浅沫脸上来回穿梭。
“你们在一起?”
秦老常年在部队上,一身禀然正气,性子直爽。
心里好奇,就忍不住直截了当的问了。
顾爵晔看了白浅沫一眼:“白小姐是在我那儿,但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秦老眯了眯狡黠的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看向顾爵晔。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除非你也是这种想法。”
顾爵晔神色一顿,斜倪了白浅沫一眼,随即敛下眼帘。
端起身的紫杉茶杯,慢悠悠轻呷了一口茶水。
“您为老不尊又不是一天两天。”
秦老顿时摆了脸:“我哪里为老不尊了?”
他这是关心后辈的幸福,竟然被这臭小子说为老不尊?
呵,你要是别人家的外孙,老子才懒得管你。
顾爵晔眉梢微挑:“当着小姑娘的面问这种话,难道不是?”
老爷子作势就抡起拐杖要打。
顾爵晔轻呵一声:“说不过就打,不仅为老不尊,还倚老卖老!”
这句话说得,老爷子举着拐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气的胸脯呼呼响。
“臭小子,你就是来气我的。”
白浅沫忍着笑看了顾爵晔一眼。
一句为老不尊就让老爷子气得半死,还来一句倚老卖老。
老爷子若真打了,岂不是坐实了这句话?
这男人的嘴,真毒!
“爷爷,您别胡闹了,还是说正事儿吧。”秦静文无奈的看着爷孙两个斗嘴。
只要见面,说不过三句话就会互怼。
白浅沫低咳一声:“我去顾先生那边,只是帮忙做了顿饭。”
她是想解释清楚,打消秦老的念头。
可她这一番话听在秦老耳朵里,又像是掩饰什么。
如果真的心静自然、无所畏忌,还用得着解释?
明明是心虚!
“顾先生、白小姐?都这时候了还叫的这么生疏?”秦老狠狠瞪了顾爵晔一眼。
就说这小子死读书,连谈个恋爱都不会。
明明是个大尾巴狼,还装什么正人君子?真是一点他当年追老婆的魄力都没有。
还要他一个老爷子在中间添柴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