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感激和为难,“分家这么大的事,得大伯二伯他们说了算。而且二伯娘才临盆,需要好好休养,经不起折腾…”
“分个家而已,也不需要你二伯娘出面。”有人出主意,“你爹就是太好说话。他们巴着你爹娘吃喝住,就拿你们当冤大头吸血呢,怎么肯主动开口分家?你让你爹娘去请宗族出面,省得以后掰扯起来不清不楚。”
“对,请宗族。你大伯娘那么欺负人,宗族肯定站在你们这边。”
真是得感谢叶锦红,为了吃几块鸡肉,把胡氏那些缺德事给抖了出来。舆论的方向,全都偏向了受害者的二房和三房。
午饭的时候叶锦夕将这事儿告诉她娘。
赵氏毫不意外,“夜路走多了,总是要闯鬼的。你大伯娘亏心事做多,却不知道收敛,迟早会遭到报应。”
当初分桌,是赵氏提出来的,没对胡氏乘胜追击也是怕适得其反。但她表现得越无所谓,同是受害者的二房心里越不是滋味。尤其叶锦芝这等贪慕虚荣之人,迟早会重翻旧账。而叶锦芝最大的本事,就是嗓门大。
被逼无奈的分家,不会担任何污名。
晚上叶常贵和叶常顺回来,脸色都不大好看,显然跟张家那边定然发生了争执。不过好在事情解决了,兄弟俩多少也松了口气。
听到那些谣言,是第二天的事了。
大房夫妻俩关起门来吵得面红脖子粗,二房杨氏也在和叶常顺商量。
“三弟妹早就说过分家的话,当时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可现在家里闹成这样,我瞧着这个家迟早得分。”
叶常顺暂时没吭声。
杨氏休息了一天后,气色稍稍好了些,但还是在床上躺着。看了眼他的神色,又道:“其实分了也好。反正都是同一屋檐下住着,虽然分了桌,可大嫂霸道蛮横,只要一天不彻底撕破脸,就总会因各种事摩擦。分家的话,就得有一笔账,该咱们的逃不掉,不该咱们的我们也不求。分清楚了,以后大嫂想找茬也没理由。”
自从对三房改观以后,叶常顺倒是不反对分家。妻子说得对,现在只是分桌,以前大家共有的东西,还是没变。只是胡氏强势抠门,恨不能把所有东西揣自己兜儿里。分清楚了,她总不能明着抢。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家里的地。
几十亩地,大部分都是三房出钱买的。彻底大分的话,那些地都得归三房所有。以后,他们该如何营生?
看出了他的顾虑,杨氏轻声道:“我看三弟和三弟妹也不是爱斤斤计较的人,只要我们和他们站在一条线上,他们总会照顾一些。再则,他们家没人会耕地。锦夕那日说是可以租给佃农,不过也是气话而已。而且就算租出去,每年总要亲自去走走看看,也麻烦。本来收成的钱,对三弟他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他们未必会在意。到底咱们都是叶家人,分了家也不可能就此陌路,宗族那边也会适当调节。”
叶锦红走进来,道:“爹,娘说得有道理。大伯娘办事不地道,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了,这个家迟早得分。咱们和三叔他们搞好关系,不会吃亏。”
妻子和女儿都这么说,叶常顺再无其他顾虑,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