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血红的朝霞染透了小半边天,太阳仍躲在山后迟迟不愿升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披云岭下,两队人马早已各自摆开。
黑风寨五百余人马一字排开,气势非凡,大当家许安康骑一匹枣红马,看着自家小喽啰喊道:“兄弟们!今年冬天不好过啊!为了给大家凑粮,我兄弟三人都被那恶贼白楚所伤,二当家卧床不起,三当家昨晚夜探披云岭,至今未归。”
他回头看了眼披云岭,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吼道:“我黑风寨五百将士前来借粮,他披云岭不过百余人,竟不识好歹,既然他们不给咱们活路,那咱们就血洗了披云岭!”
一众小喽啰齐齐喊着:“杀!杀!杀!”
许安康勒马转身,鞭梢一指披云岭,铜锣炸响,五百将士在各自小头目的带领下,潮水般涌向披云岭。
饿狼般的黑风寨五百余名将士,杀声喊得震天响,反观披云岭阵营此刻却异常安静,黑风寨众人并不觉得反常,只道对方早被自己给吓破了胆,毕竟五百多打一二百人,这一二百人有的连到都没有,还不是一个冲锋横推的事。放眼方圆百里,谁能抵得过自家五百好汉的一个来回?吓破胆实属正常。
许安康手中提一杆漆黑的把八角铜棍,骑马踱步而行,先前低估了白楚的实力,如今他早已安排妥当,若白楚再出现,自己手下的一众小喽啰便会一拥而上,只将他耗至力竭,自己再出手收尾即可。
至于叫阵单挑什么的,他可不是个要脸不要命的人,三弟终究莽撞了些。
心中正叹息着,忽闻对面似乎有人喊了一声,许安康眯眼望去,只见天空中平白出现数个冒烟的竹筒,他微微皱眉,对面耍的什么花样?
“嘭!嘭!嘭!”
一连串爆炸声在黑风寨冲锋的人群中响起,惨叫声里鲜血、断肢四散开来,五百人的阵型瞬间乱了,战马嘶鸣声中,有人开始怪叫着往后跑。
“天罚!这是天罚!”
“快跑啊,老天爷发怒了!”
许安康被巨大的爆炸声惊的一缩脖子,待反应过来后,将马鞭子掷于地下,单手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本就发狂的战马立即狂奔出去,他高举手中八角铜棍,厉声道:“不是天罚,我乃正义之师!大家不要怕,随我前去破阵!临阵退缩者杀!跟我冲!”
黑风寨的小喽啰都清楚大当家的脾气,尤其是在这档口,绝对不是在吓唬他们,又见他一马当先,也就跟着又冲了上去。
披云岭简单的防御工事后,白楚见许安康纵马冲来,提着长矛就要迎上去,许青梧一把拉住他,说道:“再等等,还有几个竹筒,再杀一波。”
话音刚落,抛石机又抛出了三个竹筒,没有竹筒的抛石机,则放上了火油、石块。
爆炸声再次响起,火油石块如雨下,许安康虽然提前击碎了一个竹筒,但剩余两只竹筒还是炸了开来,碎铜屑飞溅比之箭矢更加凌厉。
终于有人顶不住了,一边往后跑,一边哭喊着:“妖法!白楚会妖法!快跑啊!”
有道是,恐惧皆来自于一切未知的事物,那一声声巨响,一位位凄惨哀嚎的伤者,早已将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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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的种子深植在黑风寨众人的心里,此时这种子已生根发芽,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许安康伸手拔出嵌入臂膀的一块碎铜屑,看了眼之后,面目狰狞起来,抬手一掷,那口中怪叫着的小喽啰随即倒地,后脑勺已被铜屑击穿。
“退后者死!给我冲!”许安康怒吼道。
大当家盛怒之下,一众小头目哪敢怠慢,厉声催促手下人继续冲锋,只是遍地的残肢断臂,以及那浑身被火油点着的人,就在他们的身边挣扎着呼救着,谁人不胆寒?
就在许安康组织起第三次冲锋时,一个人头落在了他的马前,定睛看去,只觉胸口气息一滞,恨不得将手中的八角铜棍捏个粉碎。
白楚抛出童天宇的人头后,二话不说挺枪上前与许安康斗在了一起,许安康凭借着怒意,靠着战马的优势,竟与白楚打的有来有回。
黑风寨的几个小头目,见自家寨主与白楚斗在了一起,也赶紧前去帮忙,一时间胜负难定。
另一边,熊大带着披云岭上的青壮也杀了过去。
先前竹筒造成死伤不到百人,可受伤和死亡的人下场确实太惨了,这给了披云岭这边无穷的信心,此时熊大等人一鼓作气杀来,对面不根本不敢招架,一心只想着后退。熊大等人将敌人砍倒便不再管,自有身后人补上一棒子,毙敌后再抢了武器,跟随熊大等人一齐砍杀。
战局看起来很乐观,许青梧心中却有些着急。
还是杀得慢了些。
他高估了竹筒的杀伤力,目前披云岭人数仍不占优势,全靠着那一口气撑着,若短时间内不能摧枯拉朽地击溃对方,等对方心态调整过来,借着人数的优势开始主动进攻,自己这边肯定吃大亏。
许青梧左右看了看,立即拿定了主意,既然现在心态上压制住了对方,那何不再添一把火,彻底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