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秋这次也带着丝火气,“怎么了?你家孩子都快烧糊涂了,你问我怎么了?一个孩子掉冰窟窿里,那是意外,怎么老二在家里发烧,你都不知道?
大年初一去干活,能挣多点工分和粮食?
你如果多关心下孩子,他们能被人欺负成这样?
孩子不光需要养,还得需要你教!”
房垣沉默地接过房颂言,想用手触摸她的额头,可是那双大手掌上伤痕累累,茧子、冻疮叠加,还有着洗不尽的尘垢,真是安知夏见过最丑的手,没有之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哪里像二十三岁青年的手,分明是六十三岁的吧?
他只能用额头轻碰了下,那温度对于顶风回来的人来说,真算得上滚烫了。
“安叔叔,我爹每天干活很累了,我跟哥哥都是大孩子,能照顾好自己。这次,这次也是事赶事,之前我身体可好了。”小姑娘嘴唇发白,小脸潮红,明明浑身难受得紧,还想为自己的爹辩解着。
安知夏轻叹口气,催促着俩人去卫生所:“有什么事情等回来再说,孩子额头温度高居不下,再等下去真给烧糊涂了。”
房垣深深地看她一眼,声音暗哑只说出个谢谢,抱着孩子跑了。
安知秋冲她耸耸肩,也小跑着跟上去。
孩子们中午只热了半盘饺子,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安知夏给孩子们各自冲泡了一碗奶粉,回家一趟,去厨房里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红枣香菇板栗鸡汤,几个蒸好放在超市里保温的花卷,再来两碗鸡蛋羹。
那香味飘散到隔壁,一个孩子便窜出来,扒着门框冲安知夏笑着道:“姐姐好。”
安知夏瞥了他一眼,点点头,催促着俩孩子快点吃饭。
被别人盯着,小丫头房歌欣吃起来毫无压力,那美滋滋的表情硬是将食物十分的美味表达成十二分。
房礼希也在安知夏高压的眼神中,没有开口邀请人进来吃饭,深吸口气,埋头于美食中,时不时跟妹妹一起称赞一番。
那孩子一瞧,立马哒哒跑走了。
“姐姐,那是高爷爷家六岁的孙子高一鸣,哼,昨儿个还说感冒发烧了,今天活蹦乱跳的哪里是生病的样子?”小丫头跟安知夏熟悉了,性子活波,话说得十分溜,递给哥哥一个你又被骗了的神情。
话音刚落,高一鸣便拿着几片饼干又来了。
安知夏站到门口,笑着跟狼外婆似的,“小孩儿,你不是感冒了吗?鼻子怎么还这么灵,嗅着味就上门了。说谎的孩子长大后会偷蒙拐骗,距离蹲局子不远咯。”
“你这位小同志怎么说话呢?鸣鸣才六岁,有我这个爷爷看着,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怎么可能蹲局子?”一个腿有点瘸,头发半百的老汉走出来,阴沉着脸道。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道:“相由心生,你双眼大小不一,心思会比较敏锐,易走歪门邪道。鼻子扁平,事业运气不佳,为人吝啬小气,只看见眼前利益,斤斤计较。下巴过于尖锐,性子必定尖酸刻薄。唔,你眼白多,缺乏仁慈之心,势必会为了财路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