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间看着阮容,声音又变了冷色。
“我家二娘虽然顽劣,但从不撒谎,难不成夫人心里头有成见?不愿意让大娘子和我家二娘玩?”
阮容一脸尴尬,要试图解释,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总感觉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比。
桓玉霞更是灵机一动的似乎想到了什么,愈发得理不饶人起来。
“今日里我明明瞧见谢令姜在鸡鸣寺里头,当时王孟姜,郗道茂都在的,难不成,你压根就没把她带回来?”
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
“我和阿兄回来的时候,听说你们谢家的船出了事故,难不成谢令姜没跟你们一道回来?”
阮容心里头已经掀起来惊涛骇浪,为什么对方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此次事件有桓二娘子的手笔?为何小小年纪就这样咄咄逼人,狠毒心肠?
但是想到白芍那个坚定的眼神,心里忍不住猜想,长安一定回来了吧?长安一定什么事都没有的。
“虽说刚才返程的时候的确出了个小事故,但是也不劳二娘子担心,不知道小女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二娘子这样耿耿在怀?小女卧病在床,已有时日未曾出门,连带着我家二娘三娘四娘身子都很不适,未曾离开家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正在此时,刚刚说身体不适的二娘谢道聆居然出现在此地,玉珠扶着她,只见她面容惨白,十分怯懦:“母亲,我听说外家舅舅过来了,能否让我见上一见?”
“哦,这位是?”
南康长公主瞧了一眼谢道聆,明明已经认出来了,可还故意开口道。
阮容没想到这时候谢道聆居然也出来捣乱,可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无论如何看不出来是有多少心眼的。
“王大人正在偏堂同你三叔说话,你既然身子不爽,也不用去,便叫你舅舅家的表姊过来探望你就是。”
“回公主殿下的话,小女谢氏二娘,却不知原来表姊也过来了,只是今日里原本想找阿姊一起绣花,竟然没有见阿姊,母亲,可是她去什么地方了?”
谢道聆满脸无辜的开口,似乎根本不知道这面僵持的情形是为了什么。
阮容登时面色一僵,而后果然瞧见南康长公主面色暗沉下去了。
“既然大娘子卧病在床,今日我既然带了二娘来了,便前去探望一方,亦无不可。”
南康长公主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满,今日里阮容多次说话都滴水不漏的挡了回去,似乎好像对自己的女儿桓玉霞有所不满。
这谢家的大娘子,就这样金贵?连她这金枝玉叶所出的女儿也不能与之成为金兰闺蜜?
谢道聆更好像借机开口,“阿姊居然卧病在床,身为妹妹的我一点都不知道,长荣心里感到很愧疚,还想着要出去见舅舅,这实在不应当。”
简直就把这件事情愈发的揭发了眉目来,阮容顿时身子忍不住,有些踉跄。
“既然这样的话,谢二娘,你同我一起去看看谢令姜,她要是身子不适的话,我便让我阿耶把宫中最好的太医请过来,一定想方设法治好她的病!”
阮容一时想不到拒绝的措辞,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桓玉霞就像是提前打听好了路线,而后匆匆忙忙的朝着正屋冲了上去。
就好像,知道谢令姜不是住在阮容的修心堂,而是住在他祖母大家大孙氏的屋子里头。
子鱼出门来,匆匆忙忙的行礼,面上更是一团着急忙慌之色,看的桓玉霞窃喜不已,愈发气势汹汹,跋扈不已的朝着前面去了。
果不其然,谢令姜的贴身丫鬟都这样慌张,正巧阿娘和自己进去撞个正着,谢令姜可算更倒霉了,掉到水库里生死不知,还落得一个闺誉有损的下场,谢家也落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