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三叔和南康长公主都不由发笑了,司马道生摸了摸下巴,轻笑出声,“倒是少见玉霞,还有这般可爱的模样!”
桓玉霞虽然说被表扬了,但是却表现出来满脸通红,忍不住跺了跺脚。
“谢令姜,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的。”
谢令姜满脸惊讶,然后又从容笑了,微微勾起唇角。
“原来不是这个意思,看来是我误解了二娘子的意思,那么请问桓二娘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谢令姜转眼间变脸了数次,但是又表现出丝毫不做作,浑然天成的模样,桓玉霞满心气苦,甚至都要被呕到出血了,却根本就没什么办法。
南康长公主解了围,和蔼可亲的问询:“你阿娘说你生病了,你家二妹妹又说未曾见到你,不知你身体究竟如何?玉霞说今日在鸡鸣寺里看到你,可是看错了?”
南康长公主问询的相当客气,可是又分明有些咄咄逼人。
谢令姜微微一挑眉梢,而后面上便又显露出一丝极其温和的笑容。
“唉?殿下说的话,可当真?二娘子居然还在鸡鸣寺里看到了我?令姜确实连日病着,今日才见了好,又听说王小妇擅长女红,便想着要为祖母大家做一个香囊,因着是初学,手脚还不利索呢,十分笨拙,还不知道祖母大家是否会嫌弃。”
南康长公主见她说的一丝不苟,表情又极为虔诚,忙笑着开口道:“想来是玉霞弄错了,不过我家这小娘子女红也是不好,今日倒是要看看谢大娘子的女红如何了?”
谢令姜长睫微微下垂,看来这是要看自己的作品了,回头传出去,大概德容妇功里头自己女红是不行的了,可是这也不要紧,左右有些名声是可以败的,要那么好的名声干什么?她又不愿意和上辈子一样重复联姻的道路。
王小妇丝毫都没有看到远道而来探望自己的兄长,也没有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谢道聆,眼下只是从善如流的,从袖子里头掏出一个小香囊来。
司马道生看了一眼而后抿唇一笑,“谢大娘子,你这水鸭子绣的倒也算别致,算不上很差!”
谢令姜倒是丝毫都不见扭捏,十分大方坦然,身子还朝着阮容靠了过去,悄无声息地从大袖底下握住了阿娘的手,阿娘的手冰冰凉的,想来这次一定受惊了。
“二位殿下见笑了!这是令姜第一次的拙作,倒是一对小鸳鸯,博诸君一笑,也未尝不可。”
这话说了出来,众人都不得一笑。
谢道聆似乎还不死心的上了前,“我病了好些日子不能够出门,昨日也好像听丫鬟们说今日祖母大家带着您和五娘一同去鸡鸣寺里头,心里还怪羡慕呢!倘若母亲只带了五娘过去,怎么不见五娘呢?”
倒是轻而易举又将众人被转移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谢令姜是否去了鸡鸣寺上?
谢令姜面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是从容无比,毫无痕迹地打量了自己的庶妹一眼。
倒是未曾想过,谢道聆居然有了这样的心机,只是很难改变了,一旦定下来,便只能以后都小心提防些。
南康长公主的目光稍微有所犹疑,谢令姜从从容容的上前来,把刚才还忍不住笑的桓玉霞的手指握着,面色无比虔诚的开口:“这些日子病着,偶尔也看了一些闲书,说山林古寺里头往往有这些女鬼魂魄,狐狸精怪什么东西的,想来也只是供人一笑的,二娘子思念我心切,居然也见到了我,这还真是一件奇事,不如改日叫高僧好好看看?我听三叔说,支遁法师也在鸡鸣寺呢,不如为你开解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