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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毓初吩咐完一切，手还是抖着。

这时，有只温厚的手握住他的肩膀，他转身，对上了太子老兄温和的目光。

“毓初，没事了。”

宁毓初心头一卸，却仍不敢放松。

“太……”他余光瞥到楚副院长等众人，他改了口：“齐大人，您没事吧？”

宁其湛知道此刻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他敛起亲昵之色，又恢复了那个谈笑温和的齐大人，微微一笑回应道：“受了点惊吓，但无碍。”

话落，他收回手迎向快步走来的众人。

楚副院长衣裳有些脏污，手指还沾了些泥土，想来是方才扔石块沾上的。

他极少这般不洁过，有些不自在地对宁其湛行礼道：“在下不雅，还望齐大人见谅。”

宁其湛笑道：“老师方才带着大家不畏生死救援，这些都是英勇的佐证，在下十分感激和敬佩，谈何见谅？是在下该谢谢你们。”

他面向江南书院一众师生，后退了一步，两手相合，弯身郑重缓缓一揖：“多谢诸位伸以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师生们没有想到这高高在上的京官大人竟然如此平易近人，甚至能放下架子，对他们行以重礼，他们受宠若惊，转头手足无措地求助老师们。

楚副院长忙搀扶起他：“大人说哪里的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宁其湛顺势起身，浅笑道：“在你们的身上，在下看到了文人的傲骨不屈，侠肝义胆，在下为大昭的未来感到万分庆幸。”

不知为何，这位年轻官员的身上仿佛带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只是一番话，竟让他们浑身热血都沸腾起来。

宁毓初负手注视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