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耀祖走近蔡琰身旁,轻声说道:“文姬,还不去睡吗?小心长黑眼圈喔。”
“黑眼圈是什么?喔,明白了,这个词很贴切啊,小郎总能用出一些很特别的词语。”蔡琰掩嘴笑道。
仓耀祖微笑道:“语言自然是要不断创新的,这就叫做与时俱进,只有这样,文化才能更加活色生香。”
“小郎,你不喜欢四言诗吗?”蔡琰歪头,明月出现在仓耀祖的后方,照出仓耀祖的侧脸轮廓。
仓耀祖倚在船舷处,低声和蔡琰私语:“哈,我知道你喜欢四言诗,雅音正声嘛,我确实不怎么喜欢四言诗,我感觉四言诗太过精炼也太瘦了,没什么温度,温度不懂?就是不够温暖,表达情感比较苍白,不委婉,不充分。
我说的有点乱哈,可能是因为我记了太多成语的缘故吧,四言诗在我眼中就像是一堆成语的堆砌,只是句子的最小组成,干巴巴的,就是一堆原材料,一堆骨头架子,很冷漠。”
看到蔡琰在思考,仓耀祖继续说道:“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一家之言,是我写不出好的四言诗罢了,所以我就有些排斥它,以前接触四言诗实在太少了,有点无从下手,所以我就不班门弄斧了,然后只能另辟蹊径了啊。要说这四言诗啊,还是曹老板写得好。”
“曹孟德吗?他写过四言诗吗?妾身怎么不知?”蔡琰思索着记忆,并没有什么印象。
“没写过吗?嗯,以后他一定会写的。”仓耀祖准备换一个话题。
“人家还没写,你怎么知道他写得好?你不是不喜欢曹孟德嘛?”蔡琰也很无语,这个仓小郎。
仓耀祖诧异道:“孟德不是你的师兄吗?”
蔡琰快速地摇头:“怎么会,他也没拜过师啊,而且他把我嫁给了一个痨病鬼,在卫家,妾身可没过一天好日子,还被人说克夫克父呢,如果妾身有儿子,估计还得加个克子。”
仓耀祖叹息道:“哈,果然是媒人难做啊!”
蔡琰气道:“哼,哪有他那么做媒人的,就因为卫弘卫仲道和他私人关系好,愿意资助他起兵,就把我嫁过去给他冲喜,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龌龊呢!”
仓耀祖若有所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次见到他,你都不理他。我还以为你是怕他责备你从卫家自回蔡家呢。”
蔡琰恨声道:“我才不怕他,对不起我的人是他,我很对得起卫家了,去年我派人去讨要我落在卫家的书法作品,他们居然说烧了,真气死我了。”
仓耀祖笑道:“烧是不可能烧的,估计被他们珍藏起来了。卫觊也善书法吧,不可能不知道你书法的价值,这下你可亏大了,肯定被人偷师了。”
“哼,我才不在乎,我已经改学你的字了。虽然你的字写的一般,但是你很有创新,创出了好几种新字体呢。”蔡琰兴奋地道,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