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平阳郡主在端午节上与白安柔起了冲突,之后便被圣神皇帝惩罚不许入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后来,还是安平公主求了好多次,圣神皇帝才恩准平阳郡主在家禁足一年后便可正常入宫。
这事向来被平阳郡主视为奇耻大辱。如今看见白安柔受罚,她自然是要来踩上一脚的……最好是让白安柔丢尽脸面,那才叫大快人心。
“哦……”白安柔瞄了平阳郡主一眼,恍然大悟道:“我就说谁这么没大没小的,原来是你啊……这就正常了。”
平阳郡主面色一沉,但又立马笑了起来,嘲讽道:“表嫂你这是犯了什么错啊?跪在这里多久了?膝盖疼不疼啊?”
白安柔哂笑道:“表妹你跪下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平阳郡主一噎,随即冷笑道:“我又不是像表嫂这样犯错不懂规矩的人,为什么要下跪?如今你跪在这里不思反省,反而还撺掇我下跪。呵,这可真是居心叵测啊。”
白安柔讥笑道:“表妹这张嘴还真是厉害啊。三言两语就给人扣帽子,这要是去了大理寺,那绝对是个审问逼供的高手啊。”
“你……”平阳郡主说不过,气狠狠地指了下白安柔,又愤然拂袖收回手,得意地笑道:“哎呀,我其实就是过来看看的。这东暖阁啊,就是布置不错。”
她一面说,一面环顾四周,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悠哉地拈了颗红果子放进嘴里,颇为嘚瑟地笑道:“表嫂你就慢慢跪着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陪着你。呵呵……”
白安柔翻了个白眼,默默告诉自己:坐在她对面的就是个大傻帽。她要是跟一个傻帽计较,那她就比傻帽还傻帽了。
“哎,好像表嫂你从没上过学堂吧?我们这京中女子啊,到了六岁的年纪,那可都是要上私塾或是官学的。”平阳郡主翘着兰花指拈出嘴里的一点果皮,继续道:“眼看着就要斗诗大会了,到时候表嫂你要是一句都听不懂那可该怎么办啊?呵呵,照我说啊,你最好就称病不出,免得去了丢咱们皇室的脸。”
白安柔用手捶着大腿减缓酸痛,低垂着脑袋没有答话。
平阳郡主见此情状,得意一笑。她可是打听清楚了……白安柔这小贱人诗词歌赋一窍不通,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也就亏得在圣神皇帝跟前多呆了几年,所以勉强能写出一手好字。其他的,实在是没有丝毫长处。
恰在这时,圣神皇帝回来了。平阳郡主立马笑靥如花,忙迎了过去,甜甜地喊了声:“皇姥姥。”
圣神皇帝颔首笑笑,转而冷眼看着白安柔,寒声道:“柔儿,你可想清楚了?”
白安柔端正了跪姿,垂首道:“柔儿想清楚了。那日,我的确是在归途中遇上了殿下。”
“不知所谓!”圣神皇帝愤然拂袖,绕到御案后坐下。
平阳郡主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不过见白安柔吃瘪,她心头实在是畅快,揶揄道:“表嫂,皇姥姥问你话,你就好好答,藏着掖着做什么呢?”
白安柔仍旧低垂着脑袋,缄默不语。
这时,薛公公进来通报道:“启禀皇上,太原郡王求见。”
圣神皇帝睨了地上的太原郡王妃一眼,冷笑道:“放他进来吧。”
白安柔面色微动,但仍旧低着脑袋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