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你放手!”
白安柔如何也不愿意和李赦有这么亲近的举动,过去的伤痛她一刻也不曾忘记。
此时此刻,她便是在告诉自己,她不能够继续泥足深陷,她必须得保持清醒,必须让自己冷静。
她不能够重蹈覆辙,再一次为情所累。
“你可以那般无顾忌的面对东陵,为什么就不能那样对朕呢?在你面前,朕可以是东陵,你不用拘束,不用在意别的……”
李赦取下了面具,他倒是很愿意这样和白安柔相对,而不用那般的遮遮掩掩。
在白安柔面前做了那么久的东陵,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以皇上的身份站在白安柔面前,总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好。
若是可以,他宁愿白安柔可以一直那样无所顾忌的待在她身边。
“君是君,臣是臣!臣尚且做不到这些,还望皇上不要为难臣!”
趁着李赦松手的功夫,白安柔从他怀里逃开,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天色不早了,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回想起过去种种,她总觉得李赦为她付出了太多。
曾经,李赦那样的伤害她,如今这样的付出又是为何呢?
“白安柔,君无戏言,朕说过会教你功夫,又如何能够食言?今晚,朕教你一套剑法!”
由不得白安柔反抗,李赦以帝王之威命令她。
皇上的命令,白安柔不能不听。
“臣,遵命!”
白安柔垂首,她的面色冷凝如冰,看上去自是十分的不情愿。
她不愿意面对李赦,尤其是眼下这种关头。
只有他们二人相对,白安柔会觉得很压抑很难受,就连空气都显得很是稀薄,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想这样和李赦相对,那人却在逼迫她。
“这就对了,老规矩不变,以后每隔五天,你依旧来这里。朕答应了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李赦说的很是轻松,甚至还带有些许的欣喜。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把白安柔留在身边,这便是一件好事了。
他从来都不曾这般追逐过一个人,很多时候,他便是想着要把曾经对苏凌霄的辜负补偿在白安柔身上。
“皇上这么对臣,应该只是因为臣和已故的苏才人有相似之处。臣只希望皇上可以清醒一些,斯人已逝,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臣并不是皇上挂念之人,还望皇上不要认错人。”
白安柔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一般扎进李赦的心,虽然痛苦,却也让他清醒了几分。
李赦的态度突然变冷,“你知道自己不是她,日后也莫要再犯糊涂。朕可以给你这些,同时也可以让你失去一切。”
作为一国之君,李赦是有脾气的。
在白安柔面前,他已经是很好脾气了,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发火。
他也会有怕的时候,他担心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人会再一次消失无影踪。
尽管白安柔不肯承认,他还是认定了白安柔便是被他弄丢的那个人。
“皇上教训的是,臣有自知之明。”白安柔规规矩矩的应声,她向来都是如此,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尤其在面对李赦时,这种情绪更甚。
这一次,她没有再继续多言,而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李赦练武。
只不过,她一直都在躲闪,根本就不肯和李赦靠近。
“朕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在白安柔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之下,李赦差点儿发飙,他也很难不发火。
“朕是来教你功夫的,又不要对你图谋不轨。白医师,你别太看得起自己,就你这浑身上下没有两斤肉的样子,朕根本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