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你打啊!”白安柔红着眼看着李赦举在半空的手,眼泪终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声音更是嘶哑的不行。
被他冤枉时她没哭,被他羞辱时她也没哭,被他弄疼时她也没哭,可是看到他举起手那一巴掌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她忍不住了,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就是不信她?从最开始他就从未信过她,认为她胡闹,认为她心狠手辣,如今便是认为她与他人有染。
这样卑微的感情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就因为这几日他对她的那点温柔就让她成了这幅模样么!凭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真心被他践踏的一文不值,不甘心他冤枉她至此让她饱受羞辱,而他却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的错。
收回手,李赦愤怒的拂袖起身坐在床榻上,为什么她背叛了他,他竟还是忍不下心来伤她一丝一毫,曾经他何时如此纠结过,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见他放开放开自己,白安柔扯过身旁的锦被盖住自己,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哽咽出声:“李赦……你从来都只相信你看到的,将……那些罪名强加到我身上,觉得我十恶不赦,罪无可恕!你有没有问过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没想过我……也是个人,我也会痛?”
李赦身子一僵,转过身怔怔的看着她脸上挂满泪水眼底却是倔强不堪,那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心底发出的一般悲绝,让他的心猛的一刺。
“眼见为实,你……当本王是瞎子么?”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目光,李赦低声道。他亲眼看到她与燕祁城在一起,看到燕祁城挡在她身前,那模样分明是在吻她。
“呵!眼见为实……好一个眼见为实,你的眼见为实就是我差点被人欺辱闯下大祸,燕祁城救我于危难,为民除了害。你的眼见为实就是……我站在佳怡居当着众人的面与燕祁城私会要与他私奔。”
“你的眼见为实就是我当着众人的面拒了燕祁城,嫁你为妃。我在府外被登徒子占便宜,而我的夫君与其他女人恩爱缠绵,却给我冠上一顶*妇的帽子。李赦……你可不可笑,这就是你的眼见为实,你给我的公平么?”想起种种白安柔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抬着眸嘲讽的笑着,可是那眼泪却是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李赦难以置信的听着白安柔的话,转过头蹙眉看着她,她说的都是真的么?可是明明是他亲眼所见,燕祁城对她百般维护,而她在他面前笑的是那样的开心。堂堂的东离太子,为了她竟是一身女子装扮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要他如何信?如何不气?
“李赦……我们……和离吧!鸠占鹊巢的日子已经够久了,我受够了你的猜忌,受够了这种日子,我把这个身份还给江若离,你还我……自由,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回丞相府,明日你若想找人……验身,我随时恭候!彼此折磨了这么久,该有一个结果了!”良久止住了眼泪,白安柔语气淡漠,掀开锦被下了床。
她想的很明白了,只有和离是对两人甚至是三个人更好的结果,今日的事情闹出去,他完全可以休了自己,便是天盛帝不愿都没有办法,她已经坐实了“不贞”的罪名,只这一条便足够休妻了。
“白安柔!”见她要离开,李赦急急抓住她的手,眼中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现在我还是你的妻,若是方才的事情你还想继续,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是请别再羞辱我,别再践踏我的尊严。”抬眼看着李赦抓着她手腕的手,她嘶哑着声音,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