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衣囧了一下，目光里带着无奈，他看着那张已经不能看的纸，叹了一口气：“算了……我重新再写一下就好了。”

许蘅连连说：“老师……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这张纸又为什么会在秦尤哥那边……而且我也确实是看见了秦尤哥之前一个人来过这里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哭，鼻尖都哭的红红的，仿佛他才是被诬陷的那个人。

没想到，这话一说出口，秦尤还没生气呢，言衣的表情就变了。

那是秦尤和许蘅都没有见过的表情，言衣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异常冷漠，像是根本就不认识许蘅这个人似得，而且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厌恶。

就在言衣用这种眼神看许蘅的那一瞬间，他胸腔里的某种东西断掉了。

许蘅愣愣地望着言衣，连哭都忘记了。

言衣轻扯嘴角，一字一句地说：“许蘅，你应该不知道，昨天秦尤整整一天一夜都和我在一起，他怎么又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人来这里？而且，秦尤非常期待这首歌，他没有道理做做出这种事。”

许蘅傻眼了，他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尤忍不住轻轻笑了，他就知道言衣一定会站在他的这边的，就在许蘅说出昨天他来过这边的时候，言衣就已经意识到许蘅在撒谎罢了，之所以不继续说下去，也是因为言衣觉得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纸上的字看不清楚就算了，这事就算翻篇，但许蘅偏偏作死。

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事实上，秦尤一直都不喜欢许蘅这人，今天踹了几脚还不解气，但碍于言衣还在，所以他已经很收敛了。

这时，言衣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许蘅……你还是走吧。”

许蘅微微睁大眼睛，嘴唇轻轻哆嗦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地看着言衣。

“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它弄脏了，我、我怕你怪我……所以才……”许蘅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能就这样毁掉他好不容易在言衣面前建立起来的形象！绝对不能！

但言衣的反应似乎没许蘅想象中的要好，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许蘅，我现在什么不都想说，你走吧。”言衣的语气有些疲惫，这事弄得……如果他不是非要污蔑秦尤，说不定言衣就把这事给翻篇了。

但是许蘅一直说是秦尤干的，这就让他不爽了，那可是最喜欢他的人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言衣有些失望地看着许蘅：“我之后会跟许老师说下，我还是觉得你跟着其他老师要好。”

“不！”

许蘅崩溃地叫着，他像是听到什么让人非常痛苦的话，双手紧紧抓着头发，眼珠通红。

“不行！老师……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不要我……！”许蘅几乎泪流满面，看上去哭的挺惨的。

秦尤啧了一声，嫌弃地看着许蘅：“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你是女人吗？”

许蘅失魂落魄地喊着言衣：“老婆……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

下一刻，许蘅就真的跪下了，言衣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