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渊阁内群臣听完朱厚熜话后,各自脸上透露着茫然之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盖因众人根本不知,皇帝所说为何物!
为何会有此等说法。
于是杨廷和,拱手而问:“敢问圣人,何谓摊丁入亩,又何谓士绅一体纳粮当差?”
后者从字面意思,杨廷和尚且懂得,可前者,杨廷和根本不介其中之意。
杨廷和不懂,群臣同样不懂,在杨廷和问后,皆带着求知目光,朱厚熜。
他们不懂,朱厚熜其实也不懂,但好歹也曾经历过地摊文熏陶,于是用自己理解方式,穿凿附会解释:“摊丁入亩,即废除本朝原本税法,而以田地均摊,田多多收,田少少收,如此即使有人兼并土地,可却需要缴纳赋税一文不少。
士绅一体纳粮者,即凡大明百姓,皆需缴纳赋税,服役当差……”
朱厚熜这么一说,群臣不但没有解惑,反而更加愕然,于是再问:“敢问圣人,士绅所指为何?”
朱厚熜眉头一皱,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但心里私自以为,这是在场之人不愿缴纳赋税,于是斩钉截铁说道:“自然是读书人……”
“严编修,你且告诉圣人,此策为何!”
杨廷和还没等朱厚熜说完话,直接打断,而是对着一旁的严嵩吩咐一句。
朱厚熜心中大为火光,怎么也没想到,杨廷和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依然如此跋扈,竟然又一次抢话,更让他恼火的是,杨廷和居然当着他得面,指使严嵩做事。
什么时候,内阁大学士有这种本职工作了?
正在朱厚熜心中暗自发火之时,严嵩咳嗽两声,面色略显尴尬说道,拱手奏对:“圣人此言略有瑕疵,伏望三思而言!”
严嵩本来也不想接话,但奈何朱厚熜之言,的确存在巨大问题,于是拱手尴尬而言,便是为了避免皇帝一错再错。
然而朱厚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心里暗道:“严嵩什么时候和杨廷和混在一起了?”
对于二人一唱一和行为,让朱厚熜本不愉快的心情,再次变得更加糟糕。
他将严嵩引为心腹,何以料之其今转投向杨廷和?
“奸臣”这个本已经慢慢消逝的标签,也在此刻再次提及……
不过眼前不是动怒之时,遂只得沉声问道:“何意?”
“诚然洪武十一年,丁卯日,太祖谓省臣曰:「食禄之家与庶民贵贱有等,趋事执役以奉上者,庶民之事。若贤人君子既贵其身,而复役其家。
则君子、野人无所分别,非劝士待贤之道。自今百司见任官员之家,有田土者输租税外悉免其徭役,著为令……」”
严嵩侃侃而谈,朱厚熜听了个大概,此诏之意为,明太祖觉得有功名之人,乃是以脑子吃饭的,是尊贵的君子,与平常庶民不一样,故而要免其徭役。
然而后面又加上“自今百司见任官员”则意思便再次变动,将这个君子确立,只是食俸禄之人。
如此看来,这个规定倒是也显得正常,毕竟明朝以南官背调,北官南做制度。
总不能人家做官做到一半,就放下手中政务,返回家中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