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时晴的眼神称得上贪婪,声音沙哑:“时晴,我不承认我们已经分手了,当年是你单方面‘毁约’,我从没承认过。我骗了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要离开,我不阻拦,你不想看见我,我就偷偷来看你,你想尝试新的感情我都可以当你是一时兴起。但你想摆脱我,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爱我,我比谁都清楚,我不相信你现在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哪怕是恨,我都要在你心里占上一亩三分地。你想让我放弃,下辈子吧。”
状况再次失控,时晴心里既觉得荒唐又刺痛得厉害,她一把挥开周冬忍欲摸上她脸的手,脑海中闪过有关白嘉宴的点点滴滴,他的笑,他的委屈,他的忍耐,他何其无辜?她怎么能和周冬忍牵扯来伤害他?
想到这里,时晴仿佛又有了坚定的勇气,她直视周冬忍,面无表情道:“马上离开我的家,不然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我说到做到。”
*
第二日午后,晴语工作室。
时晴把手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刚打开助理给她订的饭,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就被白嘉宴打断,他应该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外套下面还穿着贴身的练功服,头发有些汗湿地垂着,看起来乖巧极了。
“你怎么来了?”时晴马上放下筷子,又拿了张湿巾给孩子擦脖子上的汗,“怎么这么多汗,跳完舞没洗澡啊?”
白嘉宴还真的点了点头,享受着时晴的关心,“学校大面积停水了,没地儿洗澡。”
时晴跟着他一起埋怨了一句,又问:“吃饭了吗?”
白嘉宴生病过后胃就不是很好,时晴一直很担心,生怕他一顿饭吃不好再犯病。
“没呢,我想跟你一起吃。”白嘉宴捂着肚子眼巴巴地看时晴。
时晴想了想,说了句“你先坐这里等我”,就拿着还没动的饭盒去找花语烟了。
可巧,花语烟刚歇下来还没来的订饭,时晴就把自己的放在她办公桌上了。
“学校停水了?”花语烟笑道:“这借口听起来满新颖的。”
时晴无奈,“怎么就是借口了,学校停水不是很正常吗,咱们那时候停水停的没法儿去厕所你忘啦?”
花语烟边吃着时晴给的饭边说:“洗澡去哪不能洗,学校周边都是宾馆,随便开一间就行啊,这小孩儿就是想你了。”
时晴没搭茬儿,她对白嘉宴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所以在生活上总是一味依着他。
她道:“我下午不来了啊,《王朝》的宣传我在家再琢磨琢磨,不会耽误的。”
花语烟挤眉弄眼,“怎么,要回去金屋藏娇啊?”
时晴笑道:“说什么呢,他胃不是一直不太好吗,我那天打听到个中医,想着一会儿带他去瞧瞧。”
“回吧回吧,这边有我呢,策划案不用急,你好好陪陪白小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