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明明就有一条又粗又长的独木桥,现在怎么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
容与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认错地方,也没有找到独木桥,一时有些迷惑不解。
“独木桥没了?被人给吃了?”
“说的什么鬼话,应该是涨水被冲走,赶紧想想办法。”
易浩飘累了,落在苍耳肩膀休息,苍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躺在草丛上闭目养神。
“你就不怕地上有蛇,赶紧起来看看怎么办?”
容与喊了苍耳几句,他压根就不理,易浩有心也帮不到她。
独自一人的容与摸摸树,没有斧头砍不动,拔拔竹子,没有工具也白费。
终于找到两根粗短的木头桩子,容与使出吃奶劲搬到了河边,拔一些坚韧的草,将两木头桩子绑在一起。
容与叫醒苍耳一起把简陋的“木头船”推下水,两人上了船,松了一口气。
苍耳开心地拍马屁说:“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还能造船。”
容与懒得理他,但心里有些洋洋得意,对苍耳的气也渐渐消散。
“咦,这船怎么不往对岸游,顺着水漂?”苍耳挠挠头想不明白。
易浩叹口气说:“没有船桨,你们不随水漂才怪!”
容与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着急,忘记找个船桨就直接下水,又慌乱又尴尬。
“你到左边,我到右边,咱们用手划水,使劲往河对岸划。”
“嗯,这个好玩,哈哈,划水,划水,划水。”
苍耳开心地边划水边玩,容与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不觉也开心地划水,两人一起喊着口号。
突然简陋的木头船一下散开,两人由于惯性都扑入水里。
易浩猛灌几口河水,他自言自语道:“这是别人的意识,不能决定自己的感觉,不然他想上天摘蟠桃,下海见龙王,我还得有特异功能不成。”
这样想以后,易浩明显感觉不受环境的影响,他看着容与不会游泳猛拍河水,渐渐没了声息。
易浩试图用手去拽容与,但他根本就没有形体,什么也做不到。
苍耳只会狗爬式游泳,找到奄奄一息的容与,奋力的游向岸边。
水上隐隐传来凄楚的歌声,易浩的视野变得开阔明亮,也不知道游到哪里,就看到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再往下沉。
容与渐渐睁开眼睛,松开攥着苍耳的手,好奇地看着一重又一重的纱帘,一串又一串的气泡。
易浩刚要伸手摸那闪烁着细腻珠光的纱帘,就被一个女子尖利的呵斥声吓到。
容与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是一位身材奇高的女子,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裙,那重重纱帘正是女子繁复的裙装。
容与仓惶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你长的真漂亮,歌唱的真好听。”苍耳神色呆傻,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怎么没听到?太可惜了。”
容与心想这么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唱歌一定非常动人。
“你们没什么用,听不听见又有什么可惜。”
这女子像会读心术一般懒懒地说,从高处翩翩落在容与面前。
容与惊讶地看着女子袅袅如轻烟一般落在自己身旁。
易浩这才发现女子并没有多高,不过是因为长长的裙子垂下来,以为是女子的腿有那么长罢了。
“今天我也累了,你们既然不是情侣,也就放过你们,只是好久没人陪,姑且留一会儿。”
易浩听着女子轻轻浅浅的挽留,有种说不尽的落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