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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场秋风,金灿灿的银杏叶为街市铺上了一层锦绣。
终九畴不眠不休地赶回来,马蹄翻飞,踏起无数金黄,他与苏仑直奔修罗宫,还未见到宫主,人已经体力不支栽到了马下,昏迷过去。
苏仑着急的叫来宫内日常负责治病的医师,一通忙活之后,医师刘一手坐在床榻边直摇头。
“老夫不是早就嘱咐过,药要定时服用,千万不要用内力。怎么一个都不听?既然不听又回来做甚?这是要死给老夫看?”
苏仑知道刘医师的医术高超,虽然不知与药王宗的人比较哪个更厉害,但修罗宫内的刀伤剑伤、疑难杂症,均由刘一手一人便可搞定,他说活不了,岂不是真的没救了?
早知就留在境山了,万一能治好少主体内的毒呢?
苏仑红着眼眶噗通跪了下去:“刘医师,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少主。他不是不听话,只不过解药遗失了,他以为自己没事,所以才晚回来几天......刘医师,刘爷爷,刘太爷,您快点救救少主吧。他不能死。”
“去去去。你嚎什么嚎,大老爷们家家的,闹的我心慌。”苏仑任由刘一手推搡自己,就是抱着刘一手的大腿不松手,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动静大到直接把终九畴哭醒了过来。
他侧头看着苏仑与刘一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疼得厉害。他清清冷冷的说道:“救不了也好。”
每隔一段时间就这样折腾一次,以前是三年一次,后来是两年一次,再后来由一年一次变成了半年一次,每次发作都能让人蜕一层皮。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常常让他想要放弃生命。若不是阿母遗言交待他必须好好活下去,也许他早就投胎转世了。
仇恨才是支撑他忍耐下去的唯一力气。
刘一手最听不得他这种自暴自弃的说法,登时甩开腿上赘物站起来,目眦欲裂。
苏仑爬起来瞪着刘一手,知道他又要表演了。
果然,下一瞬间,他愤怒地表情统统化成哀伤悲戚,扑到终九畴身上抱着他痛哭起来。
嘴里不时嘟囔着:“阿九呀,你可不能有事。老夫答应了你阿母要照顾你,定然会保你周全。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你这是逼着老夫去死呀。可是,老夫又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见你阿母呢?阿九呀......”
虽每一次少主但凡有放弃的念头,这老头总会抱着少主来上这么一次悲情大戏。
还好,少主吃他这一套,总会在他哭上一哭后,屈服而后吃下解药,等着下一次毒性发作时的折磨。
苏仑上前拽了拽老头:“刘医师,少主他还有救吗?”
“有有有。我可告诉你,下次再看不住他,老夫就毒死你。”刘一手拿终九畴没办法,对他身边这个亲随还是有百八十种招术来对付的。
苏仑听到有救,已经顾不得刘一手用下毒威胁自己,高兴地扑到终九畴身边,却见他又晕了过去,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
刘一手一边为终九畴施针,一边啧啧称奇。虽说这次毒发看似凶险,体内却有股力量隐隐压制着毒性发作,不知这股力量何来?
“在境山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老夫看他背后有抓伤,药王宗的人是不是摸到他的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