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醉过。”冉少棠打开他的手,想要站起来,背上传来一股力道,紧紧箍住了她。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冉少棠的头越发得晕,看着终九畴时,心脏狂跳不止。
她脸上红晕散开,眼神迷离,心智却还清醒,惊道:“不对,这不是毒酒。”她体质特殊,很少有毒药能毒倒她。
终九畴依旧不松手,反而箍得更紧,又把手按到她太阳穴,一边揉按,一边夸赞道:“真聪明。这的确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冉少棠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暂时没有计较与他越来越近的距离。
终九畴抬起头,唇瓣贴到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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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冉少棠拂了拂耳朵,仿佛要拂走他那令人心里发痒的暧昧气息。
“你怎知这是蛊毒?”少棠奇怪地看着他,突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接着说道,“难怪你说他们不会伤害我们,只是戏弄我们,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不然你怎么知道这是蛊毒?”
“是不是傻了?中了毒脑子都不灵光了。”终九畴抬手在她额间弹了一下,慎怪道,“怎么把我往外推?我只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推测出咱们种的是蛊毒。”
冉少棠使劲晃了晃脑袋,她已经越来越迷糊,随时都可能倒下去。听到终九畴的解释,狠心咬住手指,极力让自己清醒。
“你说,是什么秘密?”
终九畴担心她咬伤自己,捏住她的下颌,拽出她的手指,白腻的指肚上已经有了深深的齿痕。
冉少棠的呼吸越发急促,引得终九畴也跟着呼吸混乱起来。即便他极力压制,也如破竹,势不可挡。
“东察族,他们是东察族。”终九畴的薄唇轻拂过她的脸颊,在她想要迎上来时,果断的在她后颈给了一个手刀。
她彻底晕倒在他胸前。
“对不起。”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道。
他把她安顿在床榻上,帮她卸下头饰,脱掉鞋子,把被盖好,下一刻,他坐在床榻边,对着窗外厉声喝问:“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戏弄本族长?”
话音刚落,落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拐着笼头拐杖的罗三娘在两个儿子的陪伴下,缓缓走了进来。
“属下罗三娘拜见族长。”罗三娘扔掉拐杖双膝着地跪在终九畴面前。她的两个儿子,罗进与罗不退也跟着跪到罗三娘两侧,神态安然。
终九畴冷哼一声,目光如冰刀划过罗三娘脸上:“解药呢?”
罗三娘抬头:“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终九畴声调高了几分,须臾又恢复如常,手在被子的掩盖下,与冉少棠的手紧紧握住。
“没有解药也有解蛊毒的办法吧?”
罗三娘挺直身子,不卑不亢答道:“罗长老没有办法,但罗三娘有。且看族长问谁要?”
终九畴目光倏地扫过去:好一只狡猾的老狐狸。